她进红船做什么?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他缓缓起身,勾起白瓷瓶,纵身一跃,朝着那道靓丽的身影飞奔而去。
不知名的小巷中。
“小姐,那位大人说,死的是个锦衣卫!”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皇帝的人,那我们留白楼可就大难临头了!”小蓝满脸焦急,喋喋不休。
纳兰嘉蓉长眉微蹙,看了看不远处的纸扎铺:“别说了,不管是不是,他都因为我而死,我们给他烧些纸钱,做场法事吧。”
“嗯,小姐说的是!”小蓝边摇头边叹气,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李乾正在步步靠近。
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朵里,他眼珠子转了转。
纳兰嘉蓉以为自己,是被突勒奸细剔成白骨的锦衣卫?
想着,他嘴角一咧,飞身而起,直接快她们一步落进了纸扎铺的后院。
片刻过后。
纳兰嘉蓉和丫头两人小心翼翼地进了铺子。
纸扎铺子不大,不过五十平方米。
昏黄的灯光下,栩栩如生的纸人堆满各个角落。
纸人煞白的脸上,涂着两片猴屁股似的腮红,将整个铺面衬托得阴风阵阵,鬼气森森。
小蓝缩着脖子,四下张望了一圈,小心小心翼翼
地:“店家?店家在吗?”
纳兰嘉蓉仔细打量了一圈,看到几个穿红喜服的小纸人,她的眼眸闪动了一下。
那个登徒子应该会喜欢!
既然在世的时候没有享受够,那我便多烧几个美人给他吧。
就在这个时候,大堂的门帘拂动了一下。
“呀!”
小蓝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弹到纳兰嘉蓉的背后,警惕地打量着来人。
不得不说,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下看,来人那里像个人,分明像个鬼。
李乾在后面将店家打昏,自己穿着破衣服,带着假胡子,佝偻着腰肢,装成店老板的模样,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两位小姐,买纸钱啊?咳咳……”
纳兰嘉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拱手道:“老先生,我们需要一些纸钱,还有……那几个女纸人。”
李乾面不改色,心中却在感叹。
不得不说,纳兰嘉蓉考虑得还挺周到,对死了的自己还算不错啊!
想着,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喘气道:“我这就给你们包上,就是不知道,你们要给哪位朋友烧纸人?”
“有什么说法吗?”小蓝急忙问道。
“小姐有所不知,地狱鬼魂千千万,您若是不知所受之人的生辰八字,
便是白白祭奠,供给孤魂野鬼啊,咳咳……”
说完,李乾越发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脸红脖子粗。
纳兰嘉蓉慌忙上前,将他扶到桌子旁,替他道上一杯茶:“老人家,您先喝杯茶。”
李乾颤抖着双手,大喘气道:“小姐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嘴上说着夸赞的话,心里越发喜欢上了纳兰嘉蓉,不嫌贫爱富,不畏鬼神,心胸坦荡。
纳兰嘉蓉见店家缓和了一些,轻声道:“老先生,您刚才说没有生辰八字,就没办法替死去的人烧纸钱做法事,是真的吗?”
李乾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没有生辰八字,确实很难联系到故人,不过……”
“不过什么?”小蓝迫不及待追问。
李乾抬头看了看小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不过很快,恢复成老者的黯淡,为难道:“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额?老先生不妨说来听听。”纳兰嘉蓉抬了抬手:“只要能办成事,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李乾眼眸微动,一把拉住她的玉手。
纳兰嘉蓉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想抽回,可发现李乾的大手,简直像个铁钳一样,箍的她动弹不得。
“小姐,曾和他有过肌肤之
亲。”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如滚雷,惊得在场两个女人目瞪口呆。
小蓝杏眸怒睁,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头,胡说八道什么?”
胆敢污蔑我家小姐的清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纳兰嘉蓉惊得俏脸煞白,想起那一次被李乾按在浴盆里随意轻薄,脸上不经意间荡起了一抹红晕。
小蓝很快捕捉到了小姐的表情变化,震惊到张大了嘴巴。
那程度,简直就能塞下一个拳头。
纳兰嘉蓉回头,轻声呵斥:“并没有发生你所想的事情,不要胡乱猜测。他……只是轻薄过我。”
李乾咧嘴,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坏笑。
上次确实只是轻薄了下,可这次就不一定了!
收回心底的小九九,李乾越发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玉手,顺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摩挲:“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
纳兰嘉蓉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听先生的话,是有途径联系到故人?”
然而想到可以解决问题,她强忍着心底的不适,挤出一抹浅笑。
李乾见好就收撤了手掌,故作深沉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小姐贡献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