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柔是林泽楚独女,正因为如此,先帝才亲自赐婚给原主做太子妃。
她生的极度貌美,性格温柔,知书达理,所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特质她几乎都有。
只可惜当初原主不仅是个傻子,还经常犯疯病,动不动就打骂太子妃,直到沈湘宁进了太子府。
原主对沈湘宁言听计从,眼看着太子只有在沈湘宁身边才能安静下来,林芷柔便默默退出了他们的世界,去了郊外的庄子修养身体,顺便为大魏祈福。
一直到现在,李乾都还没见到她。
见李乾主动提起女儿,林泽楚老泪纵横道:“柔儿过得不太好,前些时日还病了一场,许是郁郁寡欢,老臣实在不忍心她茶饭不思,便安排她去了七山书院静养,那里离感恩寺近,风景也好,想来更开阔心情。”
说到这里,他止住哭声,睁大眼睛道:“是否需要臣,将她召回来?”
李乾摆了摆手,道:“不,朕会亲自前去,这是朕欠她的。”
林泽楚闻言,吓得赶紧跪地:“陛下圣心,只是小女愧不敢当啊。”
李乾连忙起身,将他扶起,郑重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需要她,朕以前对不起她,以后会
尽量弥补。”
“如今,后宫朝堂相互勾结,盘根错节,朕的身后唯有你们堪堪托付,朕一定会尽快将她迎回。”
如此推心置腹,林泽楚老泪纵横,连连点头:“陛下放心,吾等必定对陛下忠心不二,死而后已!”
林泽楚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李乾重新坐回龙椅前,抬手端起茶盏,发现茶水又凉了。
看了看身后,沈梦娟正在出神。
“在想什么?”李乾皱眉问道。
沈梦娟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替他换了热茶,结巴道:“回,回陛下,没什么。”
李乾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吧?”
沈梦娟被李乾说中了心事,却又恨极了他动不动就威胁自己,咬着唇瓣,幽幽道:“太子妃晋升皇后理应回宫,可是这样一来,我姐姐怎么办?一朝向来没有两个皇后之理……”
沈梦娟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周身萦绕上一股浓烈的杀气。
抬头一看,李乾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她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臣妄议朝政,妄议后宫,请陛下责罚。”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朕的前朝后宫你都要管了?”李乾冷道。
可是想起自
己的姐姐,以后可能遭人非议,沈梦娟不得不咬牙道:“陛下息怒,臣甘愿受罚,可是先帝驾崩服丧期将满,而先帝皇后还没有册封,于情于理都不符合祖制,如此下去,恐遭人非议。”
“放肆!非议?朕还怕人非议?”
扔掉手里的奏章,李乾继续怒喝道:“朕告诉你,朕怎么做事向来不管别人想什么,胆敢非议,朕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今日御前,你不必伺候了,退下。”
听到李乾的言辞,感受着帝王的愤怒咆哮,沈梦娟双腿颤抖。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就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李乾的海啸怒火给掀翻,拍得粉身碎骨。
想起他大刀下死不瞑目的亡魂,沈梦娟红着眼,颤抖道:“臣,遵旨。”
说完,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御书房。
直到跑出几十米,她才捂着嘴,放松下压抑的神经,哭着跑开。
看到沈梦娟被自己吓哭,李乾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这小妮子居然哭成那样,难道不是沈易龙叫她过来探口风的?
如此说来,是自己冤枉了她,让她白白委屈了一场。
“去把海公公叫来。”李乾对
着门口唤了一声。
没过多久,海公公急忙赶来御书房,跪地道:“陛下。”
李乾冷道:“派人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议论朕没有册封沈大小姐之事,但凡查到,直接割掉舌头!”
海公公领命,连忙跪拜:“老奴,遵旨。”
海公公走后没有多久,三军都统王鹤山身穿铠甲走了进来。
跪地磕头:“卑职王鹤山,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知道朕找你来什么事吗?”李乾抬头看向他,眯眼问道。
王鹤山点了点头:“陛下派卑职去辅助四皇子安顿灾民。”
“难道只是这样?还记不记得,当初朕为什么重用你?”李乾继续问道。
王鹤山愣了下,不过很快,眼眸一深道:“排除异己,监视所有可能有异动的军队。”
“没错,你果然很聪明!所以这次你去辅佐四皇子,知道还有什么任务吗?”
王鹤山抱拳道:“卑职知道,但凡四皇子有任何风吹草动,必当无不巨细地汇报给陛下!”
“很好!看来朕真的没有看错人!”李乾赞赏地点了点头。
王鹤山受了陛下夸奖,连忙拱手:“卑职为陛下分忧,乃臣子的本分,卑
职定不负陛下所望。”
“好!待你功成之时,朕必好好嘉奖你。”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