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河旁边的紫玉小区,是前两年烟草局的集资小区,基本上都是各类型的别墅。
省高院副院长胡兰,便是住在其中的一个占地数百平的别墅里。
别墅的大客厅里,胡兰端着一盘子切好的苹果,放到茶几上,对着一旁蜷缩在沙发上,玩着游戏机的胡求,道:“胡求,别总玩游戏,来吃点水果。”
听着姑姑的言语,胡求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游戏机,一边打着游戏,一边道:“姑姑这都快过年了,您得给我想想法子啊,我可不想再去看守所了。”
胡兰皱着眉头,在旁边坐下,伸手拿了一块苹果,咬了一口,道:“我这不是在给你想法子么?”
“只不过,这事确实是麻烦,那个彭铭川不好对付的很。”
说起这个,胡兰也是叹了口气,看着胡求,道:“胡求,你这性子也要改一改,你说这事你爸都给你弄完了,你还跑去医院打人家做什么?”
“姑姑我们老胡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胡求哼声道:“是那个狗日的来招惹我的,我们给他点医药费已经是对得起他了,还敢伸手给我们要几万,那不是把咱们老胡家当软柿子捏么?”
“我这要不把他再弄一回,这以后谁都敢骑咱们老胡家脖子上来。”
瞧着胡求这副模样,胡兰也是无奈。
这好不容易将侄子从看守所里取保候审,但这最多也就是拖过年去。
到了年后,总还是要想办法将这事情了结才好,否则以那彭铭川的性子,只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胡兰正恼火间,突然看到丢在茶几上的手机,轻轻地震动了起来。
这拿起来一看,看上这边显示的名字,胡兰也有些疑惑。
她跟这位师大的汤校长也就是泛泛之交,两人一个法院系统,一个学校,平日也没什么往来,怎么突然给自已打电话了?
虽然疑惑,但胡兰还是接通了电话,作为高院领导,这政法这块,能伸手的地方不少,或许这位汤院长怕是什么事情,要求到自已这边了。
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傲,胡兰接通了汤吴强的电话。
“汤校长,你好。”
“胡院长,您好。”
两人客套的两句,然后听着那边汤吴强的言语,胡兰的表情渐渐地惊讶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两人便是坐在了一起。
胡兰是正厅级高院副院长,汤吴强是副厅级大学副校长,两个厅级干部凑在一起,这能量说实在话,在南省还是相当不小的。
两人也都在南省经营了这么多年,你要说当领导干部的,谁没几个亲朋好友的;在外边赚钱做生意的,要说一点不踩线的可不多。这要求到胡兰面前的人也不少。
而汤吴强这个师大副校长,虽说在副厅级干部里,算是含金量较小的。
但师大多少也是南省的重点高校,每年为了自家孩子、朋友兄弟家孩子、还有情人家亲戚孩子之类的,来找汤吴强的领导干部也不少。
两人坐在一起,讨论怎么从一个代理区长手里赚些便宜,给他施压的事情,这阵势还是颇为浩大的。
“胡院长,这主要问题,还是要彭铭川低头的事情。”汤吴强一脸希冀地看着胡兰,道:“咱们也不用他做什么,就是抬抬手而已。”
“就是,咱们就是想让他抬抬手。”胡兰认同地点着头,一脸的忿恼:“说起来,我这几十年,打过交道的领导干部也不少,但彭铭川这样不通人情的,还真是头回见。”
“可不是嘛,这一点小事情,我还特意请龙世成跟他打招呼,结果人家一点脸面都不给的。”汤吴强也是感叹着道。
胡兰沉声地道:“所以,吴强校长,这咱们还是要想点办法。”
“胡院长您说的对,我这冒昧地来找您,就是看看您这边有没有其他办法,咱们集思广益”汤吴强道。
胡兰缓缓点头,这稍稍地一沉吟,便是道:“说起来,为了这个事情,我也找了一些人,查了查这彭铭川。”
“说实在话,虽然发现了一些情况,但到目前为止是依然还没拿到这彭铭川什么真正靠谱的东西。”
说到这里,胡兰突然有些感叹地道:“原本,前阵子还是有些机会的,麓山的陈景龙和乔奇志两人,想要搞翻彭铭川。”
“但这两个家伙,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麓山搞了这么十几年,硬是什么事都搞不成;辛辛苦苦布了个局,不但没拿下彭铭川,反被彭铭川给直接搞了下去。”
闻言,汤吴强也是一愣,惊愕道:“竟然还有这事?”
“是的。那两个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说起这,胡兰心头都是懊恼,早知这两个家伙,能下这等狠心;自已就在后边提点一下两人,早把彭铭川给弄下去了。
瞧着胡兰那懊恼的模样,汤吴强这轻吸了口气,便是道:“既然他们两个有想法,那多少也该有点东西在手里吧。”
“屁的东西。”胡兰难得地爆了个粗口:“我已经安排人私下去里边偷偷问过了这两个,这两人手里硬是一点真正能卡彭铭川的东西都没有。”
“”听得这话,汤吴强这脸色也不由地一变:“这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