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谢物行居然说他背后的指使是城主和总兵大人,陈安不由得心里一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物行明明已经被废了,居然还可以用腹语进行对话。
要知道陈安能做城主府的亲卫统领,不仅是溜须拍马,更因为帮着城主做了许多不干净的事。
要是城主出事,自己能吃的了兜着走?
“没错,指使我的就是城主大人,我偷去的每一个孩童最后都送到了城主府上,我谢物行今日落的如此下场,也是我罪有应得,这些我无话可说,但也远远比不上这两个吃人的妖魔。”谢物行怨毒的说道。
当初城主他们主动找上门,承诺谢物行,只要他每个月偷到足够数量的孩童,城主他们就会给谢物行大开后门,不仅重重有赏,日后还能给谢物行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
要不然这么多年,就算谢物行身手了得,又怎么可能躲避这么多捕快的追捕。
陈安汗流浃背,知道不能再让谢物行说下去,一个大喝,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住口,你个千刀万剐的拍花子,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临死之前还要污蔑城主大人,看我不劈了你。”
说罢,陈安跳下台,拔出腰间佩刀,朝着谢物行举头劈下。
若是平时,像陈安这种银枪蜡烛头谢物行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可如今谢物行被挑了手脚经,动弹不得,更说不上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刀朝着自己落下。
只是谢物行心里还有些不甘,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要死在陈安这种货色手里,那真是奇耻大辱。
陈安狞笑着,打算趁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先斩草除根,让谢物行永远闭嘴。
可他没想到,何雷早就预料到如此,陈安抽刀而出之时,何雷就已经欺身而上,两刀相撞,只见陈安踉跄着退了十余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安连何雷一刀都接不下来,心里那叫一个羞愤难当。
“哼,我看谢物行就是与你们狼狈为奸,早就被你们收买,就是想败坏城主大人名声,你们当真是无耻至极。”
陈安绝口不提刚刚自己摔个屁股蹲的事,反而倒打一耙,说谢物行与刘季何雷早有勾结,就是要败坏城主名声。
这话虽然漏洞百出,只要细细想一下就能发现不对,可百姓哪里会想的这么多,纷纷被陈安蛊惑。
“原来是为
了败坏城主大人名节,真是狗胆包天。”
“就是,居然说是城主大人指使的谢物行,这怎么可能?”
“城主大人为了墨城尽心竭力,我决不允许有人污蔑他。”
一时之间,百姓民意激奋,要把刘季给赶出去。
城主和总兵相视而笑,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不得不说这两人也是老奸巨猾,他们虽然已孩童练功,食其血肉,练其魂魄。
但都是背地里进行,而表面上却衣冠楚楚,时不时就表现一下他们的爱民如子,搭桥修路,开仓救灾,让不少人都成为城主的忠实拥护。
刘季不过是一个外来者罢了,他的话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城主大人?更别说谢物行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恶徒罢了。
在他们看来,只是谢物行死期将至,这才胡言乱语,对城主进行最后的栽赃陷害。
“诸位要证据,我给便是了。”
明明只有刘季一个人说话,不知道为何却愣是盖住了众多百姓的话,清楚的传递到每一位百姓耳中,广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安静了下来。
话音刚落,只见刘季一挥手,广场上顿时出现上百副矮小的白骨。
“这是?”那些百姓如遭雷击,看到这些
白骨有了猜测,而那些血脉相连的血亲更是面色苍白,脚步都虚浮了。
“我的儿啊,你好惨啊。”
一个中年贵妇喊了一句,悲伤过度,随即晕了过去,其他家属也是悲从中来,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
城主看到这些白骨,如何不知是他吃过的那些孩童,这么说来枯井的怨婴真是被刘季除的,这样一想,城主更是杀意沸腾。
不过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只想着等刘季离开墨城,自己定要找人,让他暴尸荒野。
“好好好,没想到刘季你能找到这些孩童的尸骨,总算可以让这些无辜的孩子入土为安,应当嘉赏才是。”
这城主果然是心思阴沉之辈,明明对刘季恨的咬牙切齿,却表现的十分赞赏。
刘季也不吃他这一套,冷淡道:“嘉赏倒不必了,只是希望能给这些孩子讨个公道。”
说罢,刘季对着这些尸骨捏了一个法决,这些尸骨居然发出淡淡的荧光,而城主身上也莫名出现相同的荧光。
九尾灵狐从刘季身上闪出,开口说道:“你修行的鬼道功法倒也算高明,身上居然不显露丝毫鬼气,就算当初我们也是没有发现,不过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你食孩童血肉,殊不知血脉相融的道理,身上早就沾染了这些孩子的气息。”
原来城主和总兵以孩童血肉为食,修炼阴邪功法,虽然平时遮掩的很好,没有让别人发现分毫。
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