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一声喝,阎乐窒了窒,随即笑道:“汉王不是说宅心仁厚吗?你忍心因为你连累了这小酒馆众人被我斩首?”
听见这话老掌柜的浑身一颤,酒馆保不住就保不住了,若是连命都保不住,这该如何?
看见他害怕了,阎乐哈哈大笑,樊哙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拳砸在了他的下巴上,叫他打晕了过去。
“三哥,把他捆了丢江里去吧!”
“先别急,捆了再说。”
刘季转身对着老掌柜的,“因为刘季连累了你们,实在愧疚。”
“唉!命中该此一劫,小老儿膝下并无子女,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今日既然有幸得见汉王,死而无憾了!”
“汉王,不如带他们一起走吧,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到时候不知要被如何拷打。”
柳下拓动了恻隐之心,杳娘泪水又出来了,对着掌柜恭恭敬敬拜了下去,“大叔,都是因为杳娘,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连安身立命的东西没了,杳娘实在该死。”
刘季看不下去,从兜里掏出了所有的钱都给了掌柜的。
“刘季身边只有这些,还请掌柜的千万莫要嫌弃。这就收拾收拾,咱们一起走!”
刘季如此说,惊呆了众人,而掌柜的当即没二话,叫杳娘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这便随刘季而去。
深夜里几人行在路上,时不时有巡逻的队伍经过,杳娘带着孱弱的父亲,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走到了城中一处寺庙。
“这寺中的老和尚与我有些交情,我们这就去投奔他。”
掌柜的回头看着刘季。
“若是出了事,恐怕要被一锅端,还是算了,重新找个地方。”
掌柜的看见刘季如此小心,不疑有他,放弃寺庙转而投向了寺后的一条小路。
这里是一处山林,刚好还有一间废弃木屋,几人行了半天,终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此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刚坐下来,没过一会儿山下一片火光,一队人马赶到。
杳娘紧张起来:“是他找来了吗?”
“不怕,你们在此,我去去就来。”
刘季来到外头看看,山下正是阎乐,他被巡逻士兵发现解救,如今四处寻找刘季的下落,连赵高都惊动了。
体内九尾狐现身,白了刘季一眼,“大王真是怜香惜玉,如今惹了这麻烦回来。”
“是我的错,不过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让我使个障眼法围住他们。”
说着九尾狐纤手一挥,山中云雾四起,很快就将那些士兵们迷了方向,怎么都走不出去。
那阎乐醒来之后看见酒馆空无一人,顿时大怒下令全城搜捕。
赵高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你可确定刘季进来了?”
“干爹,我确定没有看错,一定是他,瞧他把我这里打的!”
阎乐指着自己的下巴,那边青肿一片。赵高哈哈大笑:“没想到他还是忍不住要过来,如此甚好!全城搜捕!阎乐,交给你一个任务。”
“干爹请说。”
赵高附耳轻语,阎乐大吃一惊!
“干爹这可是弑君之罪呀!”
“君?”赵高扭头睨了他一眼,阎乐自知失言赶紧跪下。
“干爹恕罪,干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照办,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是我赵高看重的人,天亮之后再行动,当着他们的面射杀,做的干净利落点!”
“干爹放心!”
阎乐领了命这就回去准备,赵高呵呵一笑:“刘季,今日便将你困死在这里,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统领三军攻城!”
话说刘季
被困在山中木屋中,前有寺庙已经被围,后有兵将围困,两处都不是绝佳的地界。
不过因为九尾狐帮着使了障眼法,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是杳娘的父亲因为伤情过重,再加上担惊受怕,眼看着就不行了。
杳娘跪在他的身边不停哭泣着,刘季见状心里着急。
“汉王……”
杳娘父亲看着刘季,刘季上前,“请说。”
“我膝下无子,就杳娘一个女儿,如今…如今我命不久矣,杳娘,就托付给汉王,做个丫鬟,保她,保她……”
话未落尽,老人一口气上不来,这便没了。
杳娘痛哭不止,刘季见状心有不忍,如今因为他的原因造成杳娘父女生死两隔,刘季心里也不是滋味。
柳下拓在一旁沉声道:“就地掩埋吧,这里是寺庙,想来你父亲在此处也能得到安息。”
“巨子,我们该如何?若是围困到天亮,大军还要不要继续驻扎?如今山下现在不知为何原因进不来,可总不能一味在山上僵持着,不然就是困死也得饿死了。”
樊哙冷哼一声:“天亮我就出去打猎,活人在山中还能给饿死了?”
刘季看了看山下,
脸色阴鹜,“待我先下山去,你们在此安顿好,集结大军准备攻城!”
“现在就攻城?”
柳下拓惊愕不已。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