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沈笑微微一愣,“还有谁?难道是谢闲尘?”
“如果是他就好了。”醉梦死长叹一声,“不是谢闲尘,是一个比哈桑还要让人头疼的人。”
沈笑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是……薛一?”
“是他。”女人皱紧了眉,她似乎也有些头痛。
能让青衣楼三位楼主都头痛的人,恐怕也只有薛一了。
青衣楼第八楼主,薛一。
沈笑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张凶恶狰狞的脸。
那绝对是是青衣楼里,他最不愿意与之接触的人。
因为薛一实在是个疯子,而且绝对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疯子。
他以杀人为乐,而且已经成了瘾。
他没有任何的人性,没有任何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畏惧。
他从不听任何的命令和建议,也不受任何道德和律法约束。
甚至在很多时候,他还会对其他的几位楼主悍然出手,死手!
所以其他的十一位楼主之中,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甚至就算是青衣楼的首领李青衣,都不愿意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沈笑苦笑道。
他终于意识到了哈桑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但很快,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说起来,薛一现在在哪儿?”沈笑轻轻皱紧了眉,“他也来了的话,怎么一整夜都没看见他?”
“不知道。”女人摇了
摇头,“按说他早就该到这酒楼里的。”
“不会出什么事吧?”沈笑有些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薛一的安危,毕竟薛一的武功比起他来,还要高出许多。
而且他和薛一的关系,还远远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比起薛一的安危,沈笑更担心以薛一的性格,会不会闯出什么乱子来。
醉梦死当然知道沈笑的意思,忽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他是去找祁天臣了?”
“什么意思?”女人皱起了眉。
“我大概能猜到他去了哪儿。”
醉梦死叹了一口气。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或许是去找祁天臣了。”
“祁天臣?江逸身边的那个祁天臣?”沈笑脸色一变。
“没错。”醉梦死懒懒道,“他和薛一有过恩怨,十几年前,祁天臣不但毁了薛一的脸,还差一点就让薛一死在了他的刀下。”
“薛一不记恨他,甚至还很欣赏他,但薛一的欣赏,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醉梦死耸了耸肩。
“他想杀了祁天臣?”沈笑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个疯子!”
女人忽然站起身,眉头紧皱:
“祁天臣和江逸在一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哈桑那里,如果薛一惊动了哈桑,恐怕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所以,我们该走了,至少也要先把薛一拦下来”
醉梦死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和女人一起朝着楼下走去,但沈笑却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沈笑轻轻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女人有些疑惑地看向沈笑。
“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沈笑看向了女人和醉梦死,他终于说出了他最大的疑问:
“江逸呢?”
沈笑问:
“他不是很重要吗?可为什么我感觉,我们的目光全都偏向了哈桑,而忽略了他?”
“我们当然不会忽略他,毕竟他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女人淡淡道。
“其实,我们之所以重视哈桑,也和江逸有着很大的关系,但这些事说起来,或许还需要另一个长夜。”
“而现在,我们更应该先去拦住薛疯子,不是吗?”女人道。
沈笑苦笑:“其实比起薛疯子,我宁愿直接去面对哈桑。”
“有道理。”醉梦死耸了耸肩,“毕竟薛一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而哈桑,他虽然迟早也会被逼入绝境,成为疯子,但起码现在,绝望和死亡的阴影还没有将他完全吞噬,他还没有彻底陷入绝望,最多,也只是被绝望的阴影覆盖了一点罢了。”
“就像现在这个阴天。”醉梦死看向窗外的天。
似乎要下雨了。
黑压压的乌云,让人喘不过气起来。
哈桑的脸色比乌云更加阴沉。
他的脸上已经没了
苍白的颜色,开始变得铁青,变得死灰。
就像是死人的颜色。
但他的眼睛却是血红的,红的可怕。
他咳嗽着,用发红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手同样是铁青与灰白的颜色,而铁青和灰白之上,已经爬满了紫黑色的纹路。
诡异,不详,这简直已经不是人的手。
哈桑盯着自己的手,眼睛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已经从金鸾儿的口中知道了燕摘月的事,他知道燕摘月已经盗走了那两具尸体,而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他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