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婉一脸认真:“李老太太,大柱哥一家尚且有救!”
李老太太哭得稀里糊涂的,一听到苏燕婉的话,人也立即来了精神,一把抓住苏燕婉的胳膊,急声道:“燕婉,我儿还有救?那你救救我家老大,老婆子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苏燕婉一把扶住了李老太太,急忙说道:“是急从权!眼下只要催吐得当,大柱哥才能保命!赵二哥,你去舀半桶粪汁,赵三哥,你去准备一些咸盐水!李老太太,给我找一根缝衣针来!”
里正皱眉道:“靖远媳妇,你这方法可行吗?”
苏燕婉认真说道:“有六成把握!现在大柱哥的脉象正在枯竭,但是还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尚且有一线生机!”
“不可!人都快不行了!还要灌粪汤!你安的是什么心!要让大柱死不瞑目吗?”
“你又不是医师,大柱都救不活了,你还要折磨她,是有何居心。”
“这蘑菇的毒是无解的,大柱估计撑不多长时间了,你就不要折腾他了,哼,让大柱安心的去吧!”
“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都说大柱不行了,还折腾他干嘛!”
有几个年纪大的族老,也挤进了屋,不过都看不惯苏燕婉的作风,纷纷指点。
赵二旺跟赵三顺也愣住了,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听谁的!
苏燕婉怒气冲冲:“几位族老,这人命关天的事,你们不要妄下定论!谁说大柱哥非得死!你们若是耽误了救治!大柱哥一家人才死不瞑目呢!”
李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燕婉!你的方法当真奏效吗?”
苏燕婉一脸正色,道:“你若信我,就按我的吩咐做!若不信我,就当我啥也没说,现在就回家,不再插手此事!”
“赵李氏,且不能听这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听到有这种奇怪的方法。”
“对!人都死了!你还折腾他们,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既然否定我的方法?那你们有更好的方法了?那不,你们救救他们一家四口?”苏燕婉反问。
“没有!赵大柱都这样了,还折腾他们一家做甚,不如安安稳稳的去了!”
“我说我能救赵大柱,你们口口声阻拦,是不是不想让大柱一家活?你们口口声声说了为了大柱哥好,却不让我去救,你们不觉杀人凶手就是你们吗?”苏燕婉沉声道。
“这……这……我等也不管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哎!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我几个族老也是一片好心啊!那,赵李氏,你做主?”
李老太太怒吼一声:“你们两个赶紧按照燕婉的吩咐去做!别人不信,我信!只要能救我大儿!要我死都行!”
赵二旺就去茅房掏大粪!赵三顺则赶紧去整点咸盐水!李老太太则找出一根寸长的缝衣针!
几个族老都七八十岁上了年纪的样子,白须白发,一副老神在在,小声嘀咕起来:
“这个女娃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柱一家都这样了,难道真的能救活吗?”
“看她的样子不像作假,老头子我别的不敢肯定,但我看她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切!要我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灌大粪!这算什么事!”
“大粪汁来了!”赵二旺从茅厕里舀了半桶大粪汤子,送到屋里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臭气充斥整间房子!
好在都是庄户人家,平日里粪尿都是用来种地,都见惯了这种场面!
苏燕婉看了一眼黄汤,也不禁皱了眉,这未免也太有画面了!
“那个先舀一瓢,准备给大柱哥灌下去!大柱哥最严重!我先刺激一下大柱哥的穴位,大柱哥睁开眼,二旺哥你就给她灌下去!等大柱哥都吐干净了!三顺哥你就给灌盐水!”
赵二旺与赵三顺,一人拿着一瓢粪汤,一人拿着盐水,都是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苏燕婉手拿着大号缝衣针,看准赵大柱的穴位,在头顶胸口分别刺了几下!
众人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吭,都直愣愣的看着床上如死人一般的赵大柱!
赵大柱先是眼皮动了动,眼睛陡然睁开,随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猛地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就像诈尸一般,但是眼神空洞洞的,全身也都是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
“快灌!都灌下去!”
赵二旺方才明明挺沉稳的,这会儿手脚反倒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
李老太太一把夺过装着屎尿的破瓢,口里还骂道:“平时你们不都挺能耐的吗,完蛋玩意!”李老太一手掰开赵大柱的紧闭的牙齿,一手将整瓢的汤汁往大柱的嘴里灌!
几个族老还有里正都看呆了,就见发黄的汤汁整瓢被灌了进去,尤其大柱喉咙蠕动的声音,以及嘴角流淌下来的黄色液体,众人都有些崩溃破防了!
只有苏燕婉一脸安静的看着赵大柱,神情没一点变化。毕竟上一世在医院,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都不算得什么!
苏燕婉刚才刺激一下大柱的穴位,让神志不清的大柱清醒片刻,就是为了透支一下身体的潜能!虽然对身体不好,但也总比年纪轻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