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的前一晚,楚悦破天荒的自掏腰包买了只鸡回来,给李允之炖了一锅鸡汤,在渣男看来,楚悦这是急了,变着法的讨好自己,毕竟---现在的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一旦自己纳的小妾怀有身孕,那对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会不保,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将鸡汤一饮而尽。
楚悦看到空空的锅碗,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俩个各怀鬼胎的人,就这样又睡到了一起。
......
“我就说你是个不中用的吧!还是我儿厉害~看看,这才多久,纳进来的那个就怀了~”
宋氏还没进门,就听到刘老婆子那得瑟的声音。
“真是奇了个怪~都是一家姐妹,你怎么就是个丧门星的命?看看人家楚玉呢~什么都不用干,只用动动脑子~多的是人去献殷勤,说来,也都怪你,要不是你个小狐狸精勾的我家允之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现在的楚玉可是我李家的儿媳妇!”
“你说说你,老母鸡好歹还能下个蛋,你连个蛋都不会下,要你有何用?尽占着茅坑不拉屎。”
自从李家纳妾开始,宋氏这段时间,总是隔三岔五的来这看望楚悦,生怕对方一时想不开,又钻了牛角尖。
此时的她气的满脸通红,顿时也不拍门了,直接伸手将门一推,听到动静的刘老婆子扭头一看,见到是亲家,也不嫌尴尬,直接冷笑出声。
宋氏快步走向自家女儿的屋子,一进去,就见楚悦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在那哄着孩子,对于自家婆婆的骂声充耳不闻。
看到对方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楚悦见到自己娘亲,脸上瞬间露出了怪异扭曲的笑容,“娘,隔壁屋的贱人怀了!你说~那是允之的种么?”
宋氏被吓得半死,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而后压低了嗓音,“那药你给他用了?”
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楚悦紧紧抓住,只见对方眼睛里闪烁着疯狂,“野种,盼来盼去竟然盼来个野种!都是报应!李允之负了我,活该被戴绿帽!”
她付出了所有才得以嫁给李允之,本以为凭他的才学,秀才轻轻松松就能考到手,自己也在楚玉面前扬眉吐气一番,谁知道那就是个废物!
李家人说的好听,不让她干重活累活,可实际上呢?自己没日没夜的绣花,年纪轻轻的,眼睛就已经不太行了!他们就是变着法的压榨自己!
还有李允之那个王八蛋,床上床下两副面孔,说的比唱的好听,婚后靠着自己赚来的银子,偶尔还有个笑脸,自生下女儿后,更是连个正眼都不带瞧的!
她闲着没事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去想,若换成楚玉嫁到李家,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楚悦发现,和李允之成婚以来,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心,明明之前都是无往不利,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过~哪怕李允之变心了又怎样?如今的他已经不能生育,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唯一的子嗣~
现在只等一个时机,一个揭露他不能生的时机!
宋氏看到楚悦脸上神色不停的变换,生怕她想不开,主动找了个话题打算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悦儿,楚晓那个丫头被她外祖父接走了,楚玉和楚宛俩是福薄的,竟然一门心思的留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突然,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丝丝急切的语气问道:“当初---你跟你大伯母学绣艺的时候,她就没有教过你其他绣法?现在的楚晓可是了不得的很,你不出家门不知晓,她那外祖父估摸着就是为了绣法一事来的~说的好听,放心不下,呵呵,骗骗三岁孩童吧,这么多年不来,偏偏人家绣法大成---来了,还有楚玉那丫头,估计那老不死的对她也打着什么坏主意,可惜~她偏就不上套,若不是族长在一旁护着,就那架势,绑也要把那丫头给绑走!”
......
远在江南的楚晓突然原地打了个喷嚏,伺候她的小丫头---顿时着急忙慌的准备请大夫,“别,估摸着是谁在念叨我,我也没那么娇贵,打个喷嚏就要请大夫。”
小丫头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小姐,老太爷可是亲自下的命令---要我们好好服侍你,若你身体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架子上的衣物拿了下来----而后披在了楚晓身上。
晓晓含糊的应了声,来林府前---她曾有过幻想,可真正到了,才知道这林府的后宅尽是一群狼豺虎豹,她就是个外人,府里的主子都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而那所谓的外祖父---在回的路上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旁敲侧听,她也不是傻子,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也不是没想过回去,可一想到那令人心动的婚约,就忍不住止住了回去的心思。况且,自己在外祖和姐妹之间选择了前者,她不信留在老家的亲人对自己没有隔阂。
......
此时的楚玉正忙着提炼白糖,压根就没有心思想其他事。她先是将竹蔗的汁水熬成糖浆,然后等它凝结成砂糖,再把砂糖放入漏斗中,用早已准备好的黄泥水自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