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仅仅一张鸡蛋糕的方子那是远远不够的,很多事,只有让族里那群人看到自己的价值,才能得以继续。
此时的楚玉--满脑子想的都是糖膏。
既然村民们不知道这竹蔗的妙用,那就更妨碍不到自己后续的计划了。
她不是没想过独自将山上那片无主的竹蔗承包下来,可最后细想下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而糖膏的制作方法---实在是过于容易,为了避免其他人的窥视,还是应该避着些人。
“大姐,你让我打听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宛宛拉着楚玉的手臂撒着娇。
“当然是为了制糖。”
而对于家中的两位,她并没有选择隐瞒,只因--着实没有必要,同住一处,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只要自己在制作的时候小心些就行,想来,她们也不会跑到外面胡诌。
更何况,最终都是族中得益,就算她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应该也不会胆子大到与族中争利。
晓晓听到此处,当即顾不得其他,直接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大姐,你......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点的好,若制糖真有这么容易,卖价也不至于一直居高不下。”
她想着到底是一家子姐妹,即便是打断了骨头也还连着筋呢,终究忍不住继续劝慰道:“大姐,要不你就和之前一样,在家里研究吃食,若有幸能被莲姨看上,说不准还能卖上个好价钱。”
楚玉瞅了瞅站在眼前的晓晓,气定神闲的说着,“好了,一个个的,年纪不大,管得倒是挺多,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晓晓见她依旧是那副冥顽不灵的模样,眼神不由暗了暗,即便自己并不看好,可这并不影响她将此事记在心中。
“大姐,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们何不自己做?”楚宛一忍再忍,终是没忍住,开口质问道。
“你还嫌咱家不够打眼?为了送你去族学读书,你大姐我可是把糕点方子无偿送去族里了。”
看到对方像是没听懂似的,满脸的不服气。楚玉忍不住摇了摇头,解释道:“自己做,可就要去订做轧浆车,一辆车少说也要二十两银子,咱家没必要出这风头。”
丢下这句话,她便独自走进厨房---先是在大锅里铺上一层纱布,然后把竹蔗切成丝状再将它们放置其中,最后捏紧纱布的边角,开始用力拧出里面的汁水。
留在原地的楚晓见小妹依旧是满脸的不服气,顿时也想起身回屋。谁承想,还没走两步,便被宛宛拦住,“二姐,你快给我评评理!”
“评理?”
“对啊。”
“这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没你说嘴的份,你评的又是哪门子的理?”
楚晓瞟了她一眼,先前还有些嫉妒宛宛能够上学堂,可如今看来,上了学堂的她---也不过如此。
“怎么就没我说嘴的份了?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宛宛见着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见此情形,晓晓并未多言,对于这种二愣子,你非得将嘴皮子磨尽,才能与她讲明白,何必呢?
更何况,糖?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多么值钱的玩意儿!
大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而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享受到其中的好处,毕竟---她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不过,小妹的心未免有些大了,也不知平日里是真天真还是假无知?亦或是读书读的把心都读野了?
另一边。
厨房里的楚玉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拧着汁水,直到拧不出水了,才将其放到一边。
别说--这还真是个体力活,没过一会儿,她便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了。
“空空,帮忙看着点,一旦有人靠近就要提醒我。”
“好的好的。”
她在嘱咐好空空后,便放心的起身烧火去了,起初,锅中的汁水并未有所变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锅里的汁水在渐渐变少,颜色也开始慢慢变暗,楚玉不停的用锅铲搅拌着,直至粘稠才将其盛出。
此时的糖浆还是深色,现在只等其凝聚成糖膏即可。
至于更深层次的白糖,她是想都没想,糖膏---自己尚且都保不住,更何况是令人疯狂的白糖了?
......
次日中午,楚玉挎着个篮子来到族长家中。
“玉丫头?你怎么来了?”楚博简一大家子---此时正围着桌子吃着午饭,也不知是吃了什么,各个嘴边都油汪汪的。许是受到鸡蛋糕的影响,大家总觉得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只不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楚玉一进堂屋就感受到了一阵阵炙热的目光,“族长,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谈,不知你现在可否有空?”
楚博简一听,果然如此,当即起身将她带入里屋,为避免被偷听,还特意把门关了起来。
进了里屋的楚玉连忙将篮子里的糖膏取了出来,楚博简见状,随即愣在原地,对于糖膏的价格,他还是非常清楚的,“玉丫头,你家不用过日子了?一下子买这么多糖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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