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本宫真当秦风乃神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闻听此言,七皇子眉头已经微微皱起,瞧此情形,徐墨军已经回天乏术,一旦弓手被全歼,兵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驻场墙上,林瞿奇在城巡司校尉的盛情邀请下,已经充当起临时“转播员”,第一时间将战况转述给校尉,校尉立刻更该沙盘上的棋子,模拟态势。
发现宁虎军骑兵已经杀到后阵,秦风的火力营毫无防守,现场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那些压秦风输的子弟,兴奋无比。
“哈哈哈,秦风输了!”
“蠢货!手里总共就三百人,若是全部换成重步兵,冲上去近身肉搏,兴许还能搏一搏奇迹发生。如今竟然分出一百弓手,居然还不保护,真是蠢到令人发笑。”
“一旦失去弓手,宁虎的轻步兵二营就会冲上去围攻中阵,破甲武器从四面八方砸上去,胜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柳红颜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阵阵冒汗:“秦风啊秦风,你怎能犯此大忌!”
一旁的沈青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救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高玉兰阴阳怪气的
笑声:“我说什么来着?秦风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别人纸上谈兵,现在这句话正好用在他自己身上。”
这场比试,宁虎必赢!
现场的文武百官,已经等着秦天虎宣布结果了。
然而……
就当宁虎军骑兵已经到达后阵时,所有人期待的一面倒的屠杀却并未发生!
那些看似不堪一击的步弓手,居然全都将弓箭扔了,将插在身旁的大刀举了起来!
“什么?!”李旭猛然站起身,眼睛睁得老大。
梁帝眼神骤然发亮,兴奋道:“这兵器并非大梁制式,好像是秦风献上的图解中有所记载,是……对了,是陌刀!”
面对冲杀上来的骑兵,步弓手纷纷挥舞着陌刀,一刀下去,整个马头都被砍了下来,骑兵重重摔在地上,虽然依旧有战斗力,但骑兵落马即为亡。
宁虎军骑兵一个冲阵,便被陌刀“砍杀”足足五十多人!
火力营这边虽然也有损伤,但战损比却极为悬殊。
骑兵营的营长,哪里见过这种武器,脸色煞白,勒住缰绳,失声道:“快!快去通报统领!”
由于战场处于徐墨军后阵,宁虎根本看不见,只能依靠传令兵传达战况。
传令兵返
回宁虎军中阵的时候,秦风站在墙头上,不由一阵冷笑:“傻了吧?就你这通讯速度,完全没发比呀,等你来回传递完信息,黄花菜都凉了。”
“派骑兵突袭后阵?啧啧,是个好办法,可惜……谁告诉你,我有后阵?”
驻场面积就这么大,骑兵越多越施展不开,速度上不去,冲击力就发挥不出来,反倒被步弓手抡着陌刀追着砍,后阵直接便前阵!
步弓手常年练习箭术,光是“拉弓”这一个动作,长年累月练习下来,膂力都会变得极为惊人。
再加上秦风专门拨给他们一批轻甲,以及各种备用武器,简直人均“斯巴达战士”。
这步弓手,可比轻步兵猛多了!
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宁虎,得知消息,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下令撤回骑兵。
可是当鼓点响起的瞬间,秦风也挥舞起旗子,装甲营、火力营、机动营同时发出鬼吼鬼叫。
模拟战场嘈杂,理所当然!
但这喊声,却把鼓点给模糊了,以至于骑兵营根本辨不清鼓点,进退两难。
面对火力营的追砍,机动营的来回袭扰,宁虎军骑兵被消磨的极为惨重,最后还是骑兵营长擅自下令,带着残
存的几十个骑兵撤回中阵。
引以为傲的骑兵营,就撤回这么点人,宁虎脸色苍白如纸:“怎……怎么可能?”
骑兵营长擦了擦额头大汗,禀报道:“驻场面积太小,骑兵冲不起来,又被对方的步弓手缠斗,敌骑袭扰,背负受敌,进退两难……场面嘈杂,听不见鼓点声,传令兵被敌骑围追堵截,数次截杀,难以传达消息。”
宁虎抬头看向城墙上的秦风,眼神逐渐失去光彩,自言自语道:“那两把小旗子,竟将劣势转变为优势?”
墙里墙外,皆是一片死寂。
看着沙盘上,本该被全歼的弓手,居然追着骑兵砍,一百骑兵损失大半,已经形不成有效战力,落井下石的子弟们,皆是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骑兵居然被弓手给击败了?!”
高玉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起身娇喝:“不可能!纵观古今,岂有弓手胜骑兵的战例?”
主持沙盘的校尉也一头雾水,抬头看向林瞿奇,木讷道:“林公子,是不是你看错了?”
林瞿奇心里也是不可置信,但脸上却满布傲色:“绝不会有错!弓手自然不是骑兵对手,但徐墨军的弓手,却并非单
纯弓手。用秦兄的话说,那是……特种部队!既能正面硬战,又能特种作战。”
众人一知半解,在他们的认知中,弓手只有两个作用,密集箭雨覆盖,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