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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的,你听话,我们回县里,回乡下,我们一家人还像以前一样,苦一点累一点都没关系,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妈求你了,妈给你磕头。”

她边说边“扑通”一声下跪,头对着儿子站的方向,要往下磕,高燃抖着身子跪下来阻止。

后面传来高建军的呵斥,“刘秀,你是他妈,你跪他干什么?”

刘秀被拽起来,老泪纵横。

高建军把老伴紧紧拉住,手背青筋突起,他大力给了儿子一脚,下一刻就把门打开,“不是要出去吗?我让你出去,滚!”

门外没有封北的身影,地上有一大滩血迹。

高燃的瞳孔紧缩,他扶着门框站起来跑到门口,看到血迹一路往下,头如同被锤子锤击,疼的他喘不过来气。

家里的大门在高燃身后“嘭”地砸上了。

高燃急匆匆的下楼,天旋地转,他无意识的去抓扶梯,却没抓住,整个人直挺挺的栽下楼梯。

封北是给赵四海背下楼的。

赵四海不放心,一路跟着,见封北进了一栋楼里一直不下来,就忍不住上去看,发现他倒在402的门口,后背的衣服被血染红,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去医院。

封北的伤口刚重新包扎完,他就要走。

赵四海这回怎么都要拦着,体格再强壮,身体再好,也是个普通人,能这么瞎搞?命没了,什么都得玩完,“封队,都到这时候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帮你去做。”

封北的气息虚弱,他说了高燃家的地址。

赵四海没有耽搁,立即动身过去,他很快回来,“那家没人。”

“没人?”封北皱眉,“你敲了几次门?”

赵四海说,“我按照你说的,敲了很多次,还喊了两声。”

封北的心里生出几分不安。

赵四海啊了声,这才想起来被遗漏的事,“我问了隔壁家老大爷,说那家人好像出了什么事,救护车把人抬走了。”

他抓抓头,好奇的询问,“封队,那家人是你朋友还是……”

封北拔掉针管下床,身子晃了一下就往后倒。

赵四海一边按呼叫器,一边把封队弄到床上,他从封队口中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名字,不确定的凑近点听,眼睛猝然睁大。

没有错,是那个名字。

医生护士进来,赵四海退到病房外面,他给一个同事打电话让对方查个东西,之后就来回走动。

不多时,赵四海接到电话,他的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

某个大胆又可怕的想法窜出来,赵四海心惊肉跳的压下去,不可能,绝不可能!

高燃昏迷不醒。

医院只检查出他滚下楼梯的摔伤,以及他手上的伤口,他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

高建军跟刘秀站在诊室里面,看几个主任拿着儿子的片子讨论,他们显得无措又恐慌。

几个主任讨论了好一会儿,无果。

刘秀听到他们的建议,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什么意思?我儿子是人,不是老鼠,去什么研究所?你们想要他被人开膛破肚还是怎么着?”

其中一个主任把虚掩的门关上,“大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刘秀越说越激动,言辞犀利嘲讽,“你们医院检查不出来病因,就说我儿子有问题?”

几个主任满脸尴尬,心想这个病人家属真能说。

高建军驼着背,“刘秀,别说了。”

“这家医院瞎说八道,”刘秀哭哑着声音,“我们转院,去a市,现在就转。”

凌晨两点多,高燃被转到a市最好的脑科医院。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事情一件比一件来的突然,刘秀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抹眼泪,高建军是叹气,老两口还没从儿子可怕的执念中出来,老天爷就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高建军打给友人,问了老太太的情况,知道一切还好就托友人帮忙照看,他跟刘秀在医院里守着儿子。

刘秀把儿子失眠症的事说了,她语无论洗,“我真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他不说,长大了什么都瞒着我们,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那么乖。”

高建军又是叹气,他也不知情,儿子对封北的不正常心思还是无意间才发现的。

“等他醒来,等他醒来我……”

刘秀说不下去,“老高,你早几年告诉我,我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高建军拉着她,“我是想告诉你来着,想过好多回,都不知道怎么开那个口。”

“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儿子万一醒不过来……”刘秀抓着老伴的手,“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是个普通人,我比谁都清楚,我们不去那什么研究所。”

高建军拍拍她的手背,“当然不去。”

封北能走能动以后,就立刻让派出所查了高燃一家的动向,他赶到医院,没有第一时间去病房,而是去找主治医生问病情。

高建军回来之后要发生的所有,封北跟高燃在几天前就做好了准备,却有两件事不在意料之中。

一件事是封北受伤,另一件事是高燃出事。

封北走出办公室,他用手捂住脸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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