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吃饭挺快的,今天一碗面愣是用了快二十分钟,捞起几根慢吞吞吃到嘴里,再慢吞吞咽下去。
高燃看的直摇头,“小北哥,你吃出了小姑娘的矜持跟害羞。”
“……”
封北喝完最后一口面汤,面上的表情相当微妙。
高燃端起空碗看看,英俊的脸上浮现灿烂笑容,“怎么样?好吃不?”
封北找他的水杯喝两口水,“你想听我用心吃的评价,还是用嘴吃的评价?”
高燃有种不太妙的预感,“都要。”
封北的喉结滑动,胃里不适,他又喝了口水,“用心吃的评价是,世间美味,用嘴吃的评价是,难以下咽。”
高燃不信,“……真有那么难吃?”
火腿肠不是菜鸟必备吗?只要有它,就是白水煮面,吃着都会有鲜味,他还放了葱,醋,糖,鸡蛋,青菜,能放的都放了。
封北够到烟盒,“面条夹生,盐放多了,齁嗓子,醋也倒多了,牙酸,糖也多,味道综合起来很怪。”
高燃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那你还吃?”
封北叼根烟笑,“纯粹是因为你可爱。”
高燃无话可说。
封北让青年拿一下打火机,“我诚心建议你下次再下厨,自己事先尝一尝,调料不要一次性放,一点点放,出错率会降低很多。”
“这跟我幻想的画面不一样,”高燃凑过去给男人点烟,他一脸失望,“我以为你吃完我给你做的早餐,就会捧着我的脸亲我,温柔的看着我说,‘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然后……”
封北往下接,“然后我就去拿扫帚扫地上的鸡皮疙瘩。”
高燃给他一脚。
封北带青年去书房,指着被他放在玻璃缸里的石头,“那些都是你在哪儿捡的?”
“山里。”高燃把手伸进缸子里拿出一颗石头把玩,“我拿到大学通知书的第二天就一个人爬山去了。”
封北揉着青年的头发,“为什么去爬山?”
“不知道,突然想去,”高燃咧咧嘴,“我爬到山顶看日出,很美,下次你跟我一起去吧。”
封北说,“好。”
高燃的眼睛黑亮,“我给你留了宝藏。”
封北问是什么。
“我不说,到时候你自己去找去挖。”高燃摩||挲着手里的小石头,“小北哥,每颗石头上都有字,你看了没?”
封北偏过头抽烟,“没。”
高燃瞥向他微红的侧脸,“扯谎,你看了。”
封北将头转回来,“知道还问!”
高燃趴在他肩头笑,“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封北一手夹开烟,一手扣住青年的窄腰,“皮痒了?”
“嗯,”高燃亲他发烫的耳朵,“你给我挠挠呗。”
封北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躁||动的情绪压下去,只是在青年的唇上亲了亲,没敢有其他动作,大早上的不好熄火,“我把每颗石头上的字连在一起核对了好多遍,确定是缺了几个字,是不是少了一颗石头?”
高燃把所有石头都拿出来一颗颗看,知道缺的是哪几个字了,他的双眼一睁,不行,得找曹世原把那颗石头要回来。
早上的通报会上,气氛怪怪的。
封队的耳朵上又有一枚牙印,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哪儿不咬,偏对耳朵情有独钟。
高燃单手支着头,一手转着笔,嘴角微翘,心情非常好。
封北把衬衫衣领整了整,他让人放出现场的碎尸照片,“死者的尸体破坏程度较高,死亡时间跟死因都没法准确鉴定出来,留给我们的信息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现在只能靠推测。”
高燃边转笔边说,“封队,五月二十六号下午三点多,有人看见死者出村,这是已经核实过的线索,可以用。”
“工厂离十源大村有两条公路,周围还有一片空地,凶手白天带一堆凶器去行凶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在当天晚上。”他看向封北,“按照普遍现象来算,七点半点到十点是夜生活的高峰期,十点以后人的精力会逐渐减弱,对外界的事物关心程度直线下降,我翻过一百个案宗,在那两个时间段里面,凶手选择后者的几率占百分之九十。”
“一百个?可以啊小高。”赵四海说,“查一下二十六号晚上十点到凌晨的时间段里,嫌疑人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死者不一定就是失踪当天死的。”
“那就去查死者失踪的那个时间段,已经休学在家的嫌疑人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封北拿笔头点几下桌上的资料,“医院跟咨询中心的监控调出来没有?”
“调了。”赵四海说,“根据嫌疑人母亲张秋菊的口供,上个月15号上午九点,她确实带嫌疑人去了医院,17号也进出过咨询中心,两边都去查问过,对的上号,目前看来,那份口供没有问题。”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是不是该查查嫌疑人童年跟少年时期有没有受过欺||凌|虐||待?她突然不会说话这个事很蹊跷,而且,”高燃说,“她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
其他队员展开讨论。
“确实,我见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