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实在是太过严苛了，难道你就不能和邓布利多教授商量着换一个老师吗？”
赫敏一边抽泣着，一边为艾勒提涂抹白鲜香精。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疼得艾勒提龇牙咧嘴。
“我不能这么做，赫敏。”她咬着牙说，“虽然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你也看到了，严苛的教学自有它的好处。”
“从我和凡特茜的那场决斗中就能看出，温和的教学方式并不适合我。”
“可你又何必这样急于求成呢？”赫敏哽咽地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非得这样逼自己？”
艾勒提沉默两秒后，缓缓开口：“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得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哈利和罗恩。”
“在我心里，你比他们都要成熟得多。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
赫敏点了点头：“我发誓，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已经为你保守了很多秘密了。”
“我和邓布利多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艾勒提轻声说道，“我发誓会永远忠诚于他，换取他来保护我妹妹。”
赫敏手中的魔药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里面的白鲜香精飞溅出来，洒了一地。
“那是会死人的！”她极力克制着情绪，尽量将声音压到最低，“你怎么能随便和人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呢！”
“你太鲁莽了。即使对方是邓布利多，你也不应该这样做——”
“我别无选择，赫敏。”艾勒提轻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个默然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在此之前我必须给茜茜一个保障，确保她能安全地从霍格沃茨毕业。”
“从上学期刚开学，我就已经知道了伏地魔附身在奇洛的后脑勺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出生就已经认识你了，但在来霍格沃茨之前，我们从未真正见过面。”
“我在梦中遇见过你。赫敏，一位聪明的小女巫。”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有预言的能力，这不是假的。”
“我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包括密室里的蛇怪，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以及小矮星彼得是个阿尼马格斯。”
赫敏愣住了，她的大脑正在迅速消化艾勒提提供的关键信息。
如果艾勒提真的有预言能力，那她最近的一系列诡异行为就得到了解释。
“所以说，去年万圣节的巨怪，你也是提前知道的，对不对？”
赫敏死死地掐着手臂，一股愤怒感涌上了她的大脑。
“所以才会你一直守在盥洗室门口，把我关在里面！艾勒提，这到底算什么？”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提前想起来。”艾勒提轻声解释道，“当时是在巨怪出现之后，我才突然想起来的。情急之下，我不得不把你锁在盥洗室里。”
“实际上，那次我可能是帮了倒忙，因为即使我不那样做，哈利和罗恩也会去找你。那是你们友谊的开始。”
“友谊？”赫敏冷笑了一声，“你的友谊就是把我锁在盥洗室里，然后独自面对一个巨怪，好让我对你感激涕零？”
“我简直不敢相信，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又是你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提前安排好的？你告诉我！”
“我要你对我感激涕零有什么用？”艾勒提反问道，“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我根本不屑于做这些事情。朋友对曾经的我来说，并不是必需的。”
赫敏被艾勒提的话，刺得心里发冷，她不敢相信艾勒提居然会说出友谊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的这种话。
那他们一起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呢？一场笑话吗？
赫敏在沉默了两分钟后，继续问道：“那次的事情，原本是怎样的发展？”
“哈利和罗恩去找你，然后遇到了巨怪。”艾勒提小声回答，“罗恩用漂浮咒让巨怪的棒子飞上了天，把巨怪砸晕了。”
“那你呢，当时你在做什么？”赫敏继续追问。
艾勒提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我梦到的未来里，没有我，也没有我妹妹。这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因为在遇到巨怪之前，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情，但我却出现在了那里。”
“按理来说，我本来不应该在那里的。既然我没能提前想起来，那事情的走向就应该和原本一样，是哈利和罗恩去找你，而不是我。”
赫敏听到这里，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怎么可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呢？”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或许你确实有一些预言能力，但那些预言并不准确，你根本没必要太过担心。”
艾勒提轻轻点了点头：“确实，预言越来越不准确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某些事情，所以事情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你知道吗？原本你们和德拉科根本就不是朋友，更像是敌对关系。”
“如果没有凡特茜在——”赫敏犹豫着说，“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可能会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