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敌国细作回头看了身旁的手下一眼,咧嘴轻笑,“怎么样,他二人现在在哪儿?”
“姑娘,他们已经被自己的人围住了。”身后一个姑娘,神采得意地拱手回复。
“很好,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女人拂着袖子一笑,掀开斗笠,露出她整张脸。
这女子相貌方正,只是眉眼生了一丝冷厉,多出了许多打磨不平的棱角。
七海隐身在空间里,专心地注视着这个女人。
她是女人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襦裙,盘着头发,至于身后那些姑娘,穿地不如她华贵,但却一样训练有素。
恰在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空翻落在女妇的跟前,看不清面貌,但那姿态以及轻功,想来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那人手中长剑一挽,冷声命令道,“秋夫人,好久不见啊?”
那女妇的真实身份突然被戴着斗笠的女人识破,有些吃惊,“你是什么人?”
“跟你一样!”
“既是姐妹,那你就应该跟随我,烧毁临水国的粮草,为咱们北昀国的将士们开辟一条冲破临水国防线之路!”
戴着斗笠的女人,摇摇头,“不,我长烟一辈子,只听从一个人?”
“你是说兰姑?”被唤为秋夫人的女人诧异莫名,片刻后,突然出声问了,“她是北昀国的叛徒,为了临水国国君,不顾国家的利益。这样的主公,你敬她何意?”
“这跟你没有关系!”戴着斗笠的女人剑指那秋夫人,眼神冷厉,仿若刀子一般,异常可
怕,她手中长剑唰唰舞动时,剑招如风。
七海坐在空间里,拿笔记录了此刻的场景,又拿笔记上了秋夫人和着长烟两个名字。
在写完这几个字以后,他沉默了。眼神里余留地,是他说不出地迷茫。
看到这儿,显然,这个秋夫人就是平日里,截杀临水国将士,烧毁粮草的女人。
长烟呵呵一笑,“秋夫人,你说说你,自己都已经嫁给了临水国的大臣,又怎么能说主公那爱而不得的往事呢?”
她声音纤细,一句又一句的话,像要将人扼杀在喉咙里,目光里攒动着深深的笑意,“这么看来,你不是比主公更要丢人现眼!”
“胡说八道!”秋夫人冷厉地回,“我潜伏临水国多年,只是履行一个细作应该做的事儿。从来没有对不起陛下!”
这个陛下,自然是北昀国国君。
“哦,那你怎么还要同尚书大人成亲,为他先后生下几个孩子呢?如果这些都是虚情假意,你又是因为什么,改名换姓,想要抚养自己的孩子长大?”长烟句句戳心,那秋夫人一个隐忍不得,便拔刀相向了。
长烟跳开一丈,“且慢,秋夫人,今日长烟来此,不是为了挖苦你。你我都是北昀国人,自然不该反目成仇,拔刀相向!”她主动收回了长剑,背着身,沉思片刻,解释说,“主公再如何,都是我的主公。现如今她死了,我不能连她唯一的心愿都忘记。”
“兰姑……兰姑有什么心愿?”秋夫人的心里,还是挺佩服
北昀国当年的女将军兰姑地。所以这个时候,依然想要知道,对方生前,交给长烟的心愿。
长烟轻飘飘地转身,说起了当年之事儿,“兰姑当年冷宫产子,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孩子由我们的人从皇宫里带出来,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他是主公唯一的血脉,还是临水国国君的孩子,身上流着皇族血统。”
空间里的七海提笔记在本子上时,那一瞬间,就错愕了。
公子风清扬,真是临水国陛下和敌国细作兰姑的儿子!
“他在哪里?”
“安阳王府风于则保护了他二十几年,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若不是因为安阳王当年思慕主公,为了公子,不惜利用自己的王妃,恐怕少爷已经死路一条了。”长烟说着,就有些紧张起来,她团着手,在另外的手掌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现如今安阳王布的局已经快要被一个护卫推翻了,可偏偏公子视这护卫为兄弟。所以今日我来此,就是公子吩咐,让我保护他。”
秋夫人冷不丁地问了,“他是谁?”
“今日押送粮草的京官七海,就是……就是这底下,被围攻的人。”长烟焦头烂额了,她特别愁,听她的声音都能听出来,“秋夫人,今日你将他们的粮草烧毁,势必会令这押送粮草的七海生恨。他是公子的朋友,他若是死了,我要怎么向公子交代?如此一来,他就永远不会信任我,也就永远不会和所有的人去争那个位置!”
那个
位置……是临水国储君之位?
临水国陛下当年抛弃了有了身孕的兰姑,要不是安阳王,兰姑的孩子也保不住。如果将这个真相告诉给风清扬,那么风清扬势必会因为这杀母大仇报复临水国陛下。
可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临水之主,未来的皇帝。
秋夫人一听,往后退了两步,“你的意思是说,让主公的孩子成为临水国国君?”
“没错!”长烟握着手指,斗笠下,她无比坚定,“咱们的机会不多,所以一定要得珍惜。可这机会,是寄托在公子身上的。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