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何必发那么大的火。”
太后温柔地劝道:“如果静妃还在的话,皇上对她未必比成王对杨云差。”
静妃全名叫叶初静,从小父母双亡,养在太后膝下和永昌帝青梅竹马。
但就在谢玉珩十岁那一年,得了急病身亡。
永昌帝听到这个名字后心头一颤,压抑多年的悲伤瞬间涌上心头。
“母后……”
永昌帝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情绪,“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朕送你回宫吧!”
“唉……”太后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依旧没有走出来,但也没拆穿。
“那就有劳皇帝了……”
……
成王回去之后,就立刻把成王府那块牌匾搬到新买的府邸。
还把自己的王府和杨云住的院子给打通了。
把当时正在练武的陈平和牛安吓了一跳。
他们看到谢明从那堵轰然倒塌的墙外走过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明、明叔……”陈平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把我家的墙给砸了。”
谢明爽朗一笑,“没有砸墙,只是多开道门。”
“怎么了……”陈花颜和杨云听到声音后也连忙走了过来。
“这墙……”杨云迟疑地问。
“本王砸的!”
谢明邀功地看向杨云,“俗话说,孩子是娘亲的心头肉。”
“我又怎么忍心让云儿受着离别之苦。”
“既然颜儿他们不想搬到王府,那本王就搬过来,事在人为!!”
杨云听到谢明的话后,是又感动又害羞。
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明哥哥”就红着脸回房了。
反倒一旁的陈花颜笑着和谢明解释,“明叔,我娘是碍于我们才不好意思的。”
“我知道……”谢明毫不在意。
“等到明叔把这道门给修好了,你们出入王府也方便!”
陈平听后,目光里全是崇拜。
“明叔好样的,日后我也要学明叔一样对媳妇好!”
陈花颜戳了戳陈平的脑壳,“你才十一岁,就想着讨媳妇啦!”
“哎哟!”陈平目光全是哀怨,“先准备着,准备着嘛……”
“哈哈哈……”众人听后,被陈平逗笑了。
翎王府书房的屋顶上,谢玉珩负手而立。
他冷冷地看着陈花颜家一片祥和的场景,脸黑如锅底。
站在旁边的非炎自觉离谢玉珩三寸远。
他害怕谢玉珩一生气,自己就会变成一条可怜的“池鱼”。
非宁轻轻地落在书房的屋顶,看到谢玉珩浑身散发着寒气。
他低声地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看到成王拆墙,自己不能拆生闷气呗。”
非炎狗胆包天地揶揄,“明明院子是王爷准备的。”
“翎王府和青衣巷院子也只有一墙之隔,却被成王捷足先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什么事?”这时,谢玉珩冷冷地问。
非宁单膝跪地禀报,“皇宫探子传来可靠消息。”
“耶律晴有意嫁入翎王府为侧妃,她正准备寻求一个合适的时机请皇上赐婚。”
“想嫁入翎王府,做梦!”
谢玉珩冷笑,“去找人告诉皇后,是耶律晴放蛇害死大哥的,而且这件事和谢玉安、昭嫔脱不了关系!”
“是!”非宁领命后,又飞走办事了。
非炎也想跑,却被谢玉珩叫住了。
“看来你很想多管闲事啊!”谢玉珩冷冷地说。
非炎打了个灵激,连忙摆手狡辩。
“王爷,我没有……”
“哼!”谢玉珩脸上覆上一层寒冰,“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非炎听到后欲哭无泪,只能耷拉着脑袋回道:“属下遵命!”
……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三月中旬。
京城的气温也逐渐转暖,人们已经脱去厚厚的冬装,换上了春衣。
杨云和谢明的婚事也定了,就在三月三十号。
整个三月中旬,杨云和陈花颜忙着学规矩,筹备婚礼,绣嫁衣,连院子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
这日,早晨小鸟叽叽喳喳地在围墙上叫着,杨云和陈花颜正在讨论嫁衣的绣法。
星衣推门走了进来,“夫人,小姐,长宁长公主和娉婷郡主来了。”
陈花颜和杨云俱是一惊。
“快,快把她们请进来。”陈花颜连忙吩咐。
她们刚到正厅时,长宁长公主和娉婷郡主也走了进来。
杨云和陈花颜正想行礼,却被长宁长公主扶住了。
“都是一家人了,那么客气干什么!”
长宁长公主揶揄道:“本宫今天登门,是想看看那扇门修得怎么样了。”
“可不是嘛!”娉婷郡主附和道:“现在京城内人人都说三叔是个耙耳朵。”
“为了讨媳妇开心,挪府就算了,还把墙砸了,让王府和院子联通。”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男子呢!”
娉婷郡主颇为遗憾地感叹。
这些流言杨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