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生气的顾凛,感觉自己特别的委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顾老头扔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走到农具面前,乒乒乓乓敲了起来。
顾凛:。。。
喝酒误事,要吸取经验教训啊。
顾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然后把奔回房间,飞快地换了衣服追了出去。
温言憋着一肚子火,走得飞快。
才刚走过桥,又碰见温罗氏和温语。
温罗氏昨天气冲冲找里正给自己主持公道,要拿回所谓被顾家抢走的东西,可惜里正是个老狐狸,眼见顾家的工坊雇佣了村里的人,就要改善村里一些人的生活了,这个时候,温罗氏要找顾家麻烦,里正当然不会乐意,万一他真的去找顾家麻烦,顾家不雇村里人了,那他可不就得罪大部分的村民了。
那他作为里正的威严可就没有了,他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况且这个温罗氏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若她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好,温言以前不至于过那么苦。
从前他能当那是温家的家务事而对温言的处境视而不见,那今天温言眼见的就要出息了,他就更不会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去得罪温言和顾家,所以里正义正言辞谴责了一番温罗氏,就将她送出门了。
温罗氏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很是生气,但是她被里正一番敲打,也不敢再去顾家,只好灰溜溜回家,回家后又被温语甩了脸子,她的心里非常不得劲。
于是今天她又打算去找温言,觉得从温言这边下手比较合适,没想到才到桥头就看见温言了,于是她理直气壮又凑了上来。
温言今天心情不好,看见温罗氏喝他那个所谓的弟弟,他心情就更不好了。
今天他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只是面无表情把玩着手里的柴刀。
看见温言手中那把磨得光亮的柴刀,温罗氏吓得腿都软了,她终于想起她这个大儿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了,年纪那么小就能在温有根的眼皮底下活下来,可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色厉内茬放了几句话就拉着温语跑走了。
见他们落荒而逃,温言真心觉得没有意思,转身继续往小樽山上走。
已是春天,万物复苏,小樽山上的数目也长了新芽,温言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那时候顾凛还没来,顾家二郎还是傻子,顾冼又在春天病倒了。
顾家二老忙着顾冼的病,对顾二郎就有点忽视。
有天,顾家二老忘记给顾二郎留饭,顾家二郎饿得受不了,跑小樽山上找吃了。
那时候他卖野菜换的钱又让温有根抢走了,饿得没办法的他,也跑小樽山上,然后他遇见了已经找到一窝鸟蛋的顾二郎。
他毫不客气从顾二郎手里分走了一半的鸟蛋烤了,还很缺德将顾二郎手里另一半的鸟蛋煮了鸟蛋野菜汤一人一半喝掉了,所以其实,他拿走顾二郎四分之三的鸟蛋。
得亏顾二郎一向单纯,不然铁定要跟他翻脸。
温言望着之前他们一起吃野菜汤的那棵树,那棵树依旧那么高,叶子依旧那么绿,可是明明才过了一年,就物是人非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想太多了,有点多愁善感,而且自己有点自相矛盾。
实际上,如果顾二郎在,那么顾凛就不存在了,他想念顾二郎,但是他也不想没有和顾凛毫无交集。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顾二郎不但不在了,顾凛他也抓不住,所以想那么多干啥
感觉自己太过矫情,温言一柴刀砍在眼前的大树上,他决定不要想什么感情的事情了,好好赚钱比较实在。
顾凛找到温言的时候,就见他一脸凶狠砍着面前的一棵大树。
他不是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猛?
顾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昨天的事情怀疑了起来,回头想想,顾老头好像也没有明确说他对温言做了那种事情,看温言的表现,也不想被那啥了的样子。
所以说,其实昨天晚上没发生啥?
确定昨天没发生啥,顾凛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又隐隐觉得有点遗憾,他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什么,索性就将这事丢到一边,凑到温言身边看他砍树。
温言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动作有点大,顾凛又凑得太近,所以温言一个抬手间,手肘砸在顾凛的鼻子上,瞬间,顾凛的鼻子血流如柱。
顾凛没想到自己才凑上去就挨了一下,捂着鼻子仰着头,努力不让鼻血流出来,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看见他指缝源源不断流出血来,温言不知所措,又不敢动他,只能在一边团团转。
见他脸都吓白了,温言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担心。”
他其实觉得挨这一下值了,因为这下,乖乖听话的温言又回来了,他一点也不想看见之前那个冷漠的,发着怪笑的温言。
于是他看顾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