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小木屋内光线有昏暗,狐卿卿坐在榻上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而白凤阳则站在窗边,眯缝着一双凤眼,眺望着那棵神树。
“白叔,凤鸟是没有固定的性别的吧?”狐卿卿坐在榻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那已经很古老的故事。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不是没有固定性别,只是对情爱之事比较随性,没有你们这些世俗的见解罢了。”白凤阳伸手抚摸着窗边种着的灵香草,一双眸子微微眯起,露出淡然的神情。
“所以白叔也是会喜欢狐屠的对吗?当年白叔也不是不得已涅盘吧,只是单纯的为了躲避狐屠,不想却铸成大错,不然以白叔的身手,莫说青丘老祖了,怕是那九狐天来了也得怕你三分吧。”狐卿卿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慢慢倒出两杯清香扑鼻的茶水。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白凤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白凤阳接过茶杯,凝视着杯中清澈的茶水,仿佛看到了过去的种种回忆。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许吧,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当年确实是逃避了,乃至犯下了大错,所以只能在那凤语林中尽力弥补这错误所造成的局面。”
狐卿卿轻轻抿了一口茶,感受着茶香在口中散开,微微皱眉道:“白叔,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选择涅盘?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躲避狐屠吗?”
白凤阳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当年,我确实不想直接面对狐屠,并不是怕他那把横刀,而是我实在是是无法对他燃起凤火而战。我选择涅盘,不仅是为了躲避狐屠,更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族人。但没想到,这一决定却让我痛失妻儿,凤族更是遭受了灭顶之灾。”
狐卿卿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看着白凤阳,灰色的眸子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拿起杯子喝了杯中的一口茶水,伏在白凤阳耳边,轻声问道:“白叔,当年你喜欢的是苏屠而非青鸾对吧?”
白凤阳闻言,一双凤眼陡然睁大,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的回过头去,难以置信的看着狐卿卿,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果然如此,当我记起来了白叔时,心中疑惑豁然开朗,你收留我是不希望我死,所以你宁愿像当年一样有愧与凤族,也要留下我,而非只是出于怜悯之心,留下了苏屠内丹是不愿意我被前尘往事所牵绊,而非是单纯的只是想留个念想,而愿意出聘与青荼,则是像当年你愿意选择青鸾做你的凰鸟青鸾一样,所以对于苏灵儿,你确实也是有亏欠的对吗?”狐卿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一双灰色的眸子此刻已经升起了一抹血色。
“我的卿卿?你愿意这样想,白叔我无话可说,现在你单独找我来这里,也不只是想问这些吧?”白凤阳语气淡然,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情感。
“对!我还想问你,当年杀青青的到底是谁?”狐卿卿此刻已经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双眼通红地咆哮着看向白凤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白凤阳看着狐卿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卿卿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还来问白叔呢?”
狐卿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盛满了泪水。他紧紧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知道白凤阳说的没错,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白凤阳轻轻拍了拍狐卿卿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他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只白凤,展翅高飞,向着青丘飞去。
狐卿卿呆呆地望着白凤阳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愤怒。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向了窗框,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然而,无论他多么愤怒,现实依然残酷。狐卿卿独自站在木屋前,望着天空中的白凤,心中的怒火却无法平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