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
东方地平线刚刚泛出第一抹鱼肚白。
“当!”
易飞床头的一个古铜色小钟,突然响起高亢的钟声,
接着便传来药园执事胥娅那高亢的尖叫:
“易飞!你怎么还在偷懒?药材干死了多少?收成减产了多少?又遭了多少虫害?还不干活去!”
易飞理都不理。
气定神闲的慢慢收功。
首先内视丹田,只见昨日黯淡下来的五个光点,此时已经全部恢复了原貌,
绿、红、金、黑、黄,五色缤纷,光耀丹田。
这让易飞颇感欣慰,却又带着些许遗憾。
“只是还是太小啊,一次就耗光了。以后要少用法术了,尽量还是靠体力吧,反正我就是个牛马。”
易飞睁开眼睛,将盘坐的双腿松开,缓缓起身下床。
“当!”
“易飞!你怎么还在偷懒……”
床头小钟又高亢的响了起来。
这是易飞这片种植园中,唯一的一件堪称“法宝”的物品,
只要感受到微弱的光线,就会触发启动,
主要作用就是叫易飞按时起床。
“啪!”
一巴掌拍哑了小钟。
“叫什么叫?再叫,顶烂你的嘴!”
易飞拿上一把镰刀一把花剪,
走出茅屋看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太阳很快就会出来了。
赶紧推起一辆带着方斗的独轮小车,往田间走去。
今天是收割含露花的日子,可不能耽误了。
也不知是炼丹要求太高,还是山上那群女人毛病太多,
总之对药材挑剔的很。
就比如这含露花,绝不能生长超过两掌高度,
否则过熟就会流失药效,就会影响炼丹成品的品质。
而且必须在清晨,花朵沾满露水,含水量最高的时候采摘,
一旦太阳出来,露珠消失了,那就不行了。
要抓紧时间了,易飞来不及去看自己的枸杞,
先完成工作,再干私活。
推着方斗独轮车来到含露花跟前。
用花剪把含露花的花朵小心的剪下来,
扔进嘴里先吃两口,除了水分有点多,其他平平淡淡无甚感觉,
“呸,这三品凡植连味道都不行。”
他不能修炼,没有灵力,药材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也就只能评价一下味道了。
为了不露痕迹,勉强咽下肚去。
随后将其他的含露花一一剪下来,整齐的放在独轮车的方斗里,
动作娴熟,一丝不苟,
不能用袋子,这里没有保湿的法宝,要是花朵都挤成一团就麻烦了。
很快,三十丈长的含露花田采摘完毕,方斗里芬香扑鼻,整齐而清爽。
易飞将独轮车停在一边,向执事胥娅发出信号。
“咕噜……”
忽然间,肚子里一阵响动,膀胱也传来紧急警报。
“靠,怎么这个时候闹肚子,”
易飞双手捂着肚子,半弯着腰左右看看。
这二十亩都是药田,
泥土、山泉水、药肥,全都纯净无比,
绝不允许沾染一点秽物。
如果就地解决的话,那胥娅必然会像怀孕了而找不到生父一样抓狂。
“还是蓝星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什么破大陆……”
骂骂咧咧的走到园子外面,那里有一个木板围起来的深坑,
算是广元大陆上单独为易飞设立的专用之所。
刚刚解开裤腰带,药园内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易飞,易飞!你死哪去了?”
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身材丰腴一脸怨气的女子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快步走入园中。
是药园执事胥娅来了。
易飞没好气的叫了一声:“忙着呢!执事大人自己带走吧。”
说完便心安理得的蹲下。
胥娅闻声便知易飞在哪,虽然相距数十米,仍是下意识的捂着鼻子扭过脸。
“真是废物,体内的废物这么多,”
胥娅嫌弃的嘟囔一句,冲着独轮车一挥手,
将方斗内的含露花收进储物戒指,
随后将一枚下品灵石扔进方斗里,
招呼也不跟易飞打一个,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易飞带着满足的松弛感,慢慢走回来。
“咦?怨妇脸呢?这么快就走了?”
东张西望一番,确定了药园内再无他人。
“那张怨妇脸,一看就是量大从优,来如怒涛,山崩海啸的那种,”
易飞撇撇嘴:“说不定也急着回去松弛一下。”
再低头一看,却见方斗里多了一枚下品灵石。
“下品灵石?我来了一周年了么?”
易飞捏起这枚自己的年薪,不禁一阵怅然。
“好吧,能换一千个金币用呢。”
记挂着自己的枸杞,赶紧收拾一下心情,把下品灵石揣进怀里。
跑到那一排红樱果前,首先看看昨晚被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