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可能在她带来的油腻食品。
厨房小火开着,小米粥在里面熬着,没花费太久时间就冒出了属于清粥的香味。
南景不时出去看一眼顾谨言,男人睡的很安稳,脸颊上的红晕逐渐消退,肤色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苍白。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早
上被饿醒,睁开眼之后就看到趴在茶几上的南景。
他愣了一下,脑海里面的记忆一点一点回归。
随后他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他有些难受,需要洗把脸,然后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等到顾谨言再次出来,南景已经醒来了,她看到沙发上没了人,惊得一下子站起身,“顾谨言。”
南景惊慌失措的喊着顾谨言的名字,直接朝着大门处跑去,这男人别是趁她睡着了想不开,跑去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吧!
顾谨言默默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南景,他站在洗手间门口,这个家,每次醒来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的。
可是今天,意外的多了个女子。
虽然,这个女子只是按照惯例来给他送饭,正巧碰上他生病而出于善心多管闲事了一回罢了。
南景跑到外面找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顾谨言的身影,她突然有些害怕,万一顾谨言再次失踪了怎么办。
南景在外面找着找着,就哭出了声,“顾谨言,你别吓我啊!”
她垂头丧气的蹲下去,双手无意识的揪着地上的小草,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一双眼睛红红的。
突然,一双灰色的拖鞋站在她面前,她缓缓抬头,然后就看到瘦削的顾谨言。
“你哭什么。”
顾谨言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有层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并不好。
南景一下子站起身,她擦了擦眼泪,“我以为你不见了。”
“这儿是我家,我能去哪儿。”顾谨言语气冷漠,“你可以回去了。”
南景咬了咬唇瓣,“我给你熬了粥,在厨房里面,你记得吃啊!”
顾谨言没搭理她,南景一步三回头,她担心他,可是男人眼里分明写着对她的抗拒。
南景一走,偌
大的庄园里面就又只剩下顾谨言一个人了,他走回屋子里面,没吃任何担心,只给自己接了杯水。
这两年来,他谁也没有联系,只在沈思语和陆寒尘结婚的时候悄悄回去看了一眼,他拍了张照片,隔了很长时间才寄回去给陆寒尘。
他不想让沈思语担心自己,可是他的状态,没有办法以一个正常人的形象出现在沈思语的面前。
他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
索性放任自己一直沉浸在这种难受的情绪之中。
顾谨言知道,自己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一看就是一整天。
偌大的屋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和挂钟的滴答声,静,真的是太安静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顾谨言饿到胃疼,这才起身走进厨房,南景给他熬的小米粥几乎快化了,他开火热了一下,香味就弥漫在整个厨房里面。
顾谨言沉默着盛了一碗,慢慢吃完后,突然就难受不已。
他拿出早已关机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一开机,各种电话和短信就涌了进来,信息提示音响了很久才停下。
顾谨言翻开,几乎都是沈思语发来的信息和打来的电话,也有工作室发来的,他没有回,只把手机关了静音。
过了一会儿,顾谨言又把声音打开,给沈思语发了个信息,他没发文字,只发了个红包,红包注明:“迟来的新婚礼物!”
看着红包发出去,沈思语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顾谨言看着跳动的名字,想起父亲留下的信。
顾谨言眼睛又红了,他手指轻轻划过,接通了电话,“喂。”
“谨言哥。”
电话那头的沈思语喜极而泣,“谨言哥,你终于肯联系我了,谨言哥,你现在在哪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