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厉坐在主位上,墨雅坐在他的右手边,管家领着陆寒尘一行人进去后,最后才把林琛带进来。
“大家请坐。”管家示意佣人拉开椅子,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了名字,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位置在哪儿。
陆老太太坐在时厉的左手边,然后是陆包子、沈思语、陆寒尘,林琛则是坐在了墨雅的下手处。
陆家一家人坐在左手边,墨雅和林琛坐在了时厉的右手边。
佣人一一上前给大家上菜,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个鲜。但是沈思语不太敢吃,她总觉得这些生的东西会带的有寄生虫。
她看了眼陆包子,陆包子正乖乖巧巧的剥虾,也不让人照顾,就那么一板一眼的做的很认真。
陆包子这幅认真乖巧的模样,倒是把沈思语逗笑了,她伸手拿过几只厨师烹饪好的大虾,戴了手套给剥好蘸了酱料放进陆包子的碗里。
“还想吃什么?”
陆包子添了添粉嘟嘟的小嘴唇,“我想吃海蟹。”
“好。”
沈思语拿了公筷把海蟹挟进碗里,用工具慢慢的剥好放进陆包子的碗里。
“有些东西性凉,要少吃一点,尝个鲜就好,好吗?”
陆包子点头,“我知
道的。”
现在是早餐时间,时厉就邀请大家吃海蟹,沈思语怎么想都觉得很是奇怪。
时厉自己不吃海蟹,只端着红酒慢慢的品着,他肤色依旧苍白,身体好似更为羸弱了些。
但,不仔细看的话,又完全看不出来。
沈思语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不时会悄悄的看一下时厉。
陆寒尘也觉察到时厉的不对劲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时厉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了时厉的变化。
今天的时厉,没有坐轮椅,而且玻璃房内,也没有轮椅。所以,时厉是自己走过来的?
“这些海鲜不符合沈小姐的口味吗?”
时厉放下红酒,目光平静的扫了过来。沈思语急忙摇头,“不是,我很喜欢,谢谢时先生的招待。”
时厉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的端起红酒轻轻抿着。他眉头紧锁,脸上显而易见的写着“心情不好”四个大字。
大家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就都放下了筷子。
墨雅一直沉默,她昨晚亲眼目睹了时厉打下那针药水后所承受的痛苦。
她不敢想像,时厉这么多年来该多么的寂寞和痛苦。
如果那个人换做是她,她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么多年
的痛苦和寂寞还是一回事。可是时厉承受下来了,并且一个人在这个岛上呆了那么多年。
“大家都吃好了吗?”
时厉看在场的人都不再动筷子,也放下了红酒杯,随后目光落到了林琛的身上。
“管家。”
“是,少爷。”
管家走上前,直接把林琛拉了起来,“少爷,我已经查清楚了,帮助他到蝴蝶岛的人是时意。打给夫人的那个电话,也是时意给他的。”
“电话是时歌的,但是打到岛上来的却是我妈。呵……”
时厉笑的无比讽刺,“墨雅,你看到了吗?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妈妈根本不关心你的死活,她更喜欢另外一个女孩子。”
时厉、时意、时歌,这三个名字,一听就是一家人。
大概是兄妹吧!
墨雅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苦涩和难过,只是她面上依旧平静,“我是孤儿,温西元是养育我长大的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墨雅说完,站起身对着大家微微颔首,“我已经吃好了,你们大家继续。”
说完,墨雅朝着玻璃房外走去。
管家正要说什么,时厉轻轻抬手,“让她去。”
“是,少爷。”
陆老太太盯着时
厉看了好一会儿,她是觉得时厉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时厉一直在蝴蝶岛上,从未出过岛,她是根本不可能见过他的。
“乖孙,还要吃吗?”
陆包子摇头,“不吃了,谢谢时叔叔。”
陆包子冲着时厉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奶奶,你吃虾。”
“谢谢乖孙。”
沈思语和陆寒尘都没怎么吃,时厉也几乎不动筷子,他这个样子,让人捉摸不透,就更不敢吃他的东西了。
时厉盯着眼前一桌子的海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才起身,“看来我在的话,你们大家都吃不好。”
“我先回去了,管家,你招待好陆老夫人和三少一家。”
“是,少爷。”
时厉起身往外走去,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些慢,但是他力求一步一步走的沉稳有力。
沈思语和陆寒尘惊讶的看着时厉,别人不知道,她和陆寒尘是知道时厉的身体的。
自从来到岛上,他们就没见时厉站起来走过一步路。
沈思语和陆寒尘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时厉的变化是从何而来了。
看来,用墨雅的血来针对时厉的身体研究药物,还是起了作用的。
时厉走的云淡风轻,可身后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