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內监快步走了进来,有些怯生生的通报:
“皇爷…不好了…太师来了…”
朱由检眉头微皱,淡定道:
“大惊小怪的…宣…”
內监:“皇爷…太…太师他…带着金锏…”
朱由检顿时脸色一变,立时起身就准备开溜,边走边安排道:
“快去拦一下…就说朕不在…不,就说朕今天没来过养心殿,走,随朕去西苑躲躲…”
结果,王承恩没动,刘相也没动…
王承恩劝道:
“陛下,太师手持金锏,可任意出入大内宫城,您去西苑没用…”
朱由检怒了也慌了:
“这…谁给这老头的权利?”
刘相补刀:
“陛下,您亲自给的…”
朱由检:…
朱由检默默走回座位,心一横,妈的,朕是皇帝,怕个锤子…只见朱由检整理了一下衣服,淡然道:
“宣!”
“是,皇爷…”
小太监这边刚出了养心殿,那边袁可立就带着金锏,一脸不悦的进来了。
“臣,袁可立,参见陛下,吾皇圣躬金安。”
朱由检见袁可立来者不善,立马笑着说道:
“太师免礼,来人!快给太师赐座,那个…搬个椅子过来…”
“谢陛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小太监搬来椅子,袁可立便顺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诉苦…
“陛下,您不带这么坑老臣的,当初说好的,武院培训,老臣去讲课。现在倒好,这第二期都结束了,您又搞了个第三期,这啥时候是个头啊…”(老头身体倍棒,三个月没死成…)
朱由检心道为这个事,你带个金锏来?至于吗…
“那个…太师啊,您这话说的不对,咱当初说好的开武院军官培训班,也没说开多长时间对吧,朕多搞个几回,很合理吧…”
袁可立一阵气结,好好好,你小子这么玩是吧…
“那武院副院长是怎么回事?还有,给那帮子娃娃上课是怎么回事?老夫当初可没答应…”
朱由检继续忽悠:
“这个…您这话说的也不对…您堂堂帝师,给这帮将官上课,总要有个名分不是?朕这也是为了您好啊…您想啊,您是武院的副院长了,偶尔给武院少年军讲讲课,合情合理啊…”
袁可立:…
感情你给老夫下套,一套又一套是吧…好好好…只见袁可立噌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眼圆睁,单手紧握金锏…
“说实话!”
朱由检感觉自己要是再糊弄下去,估计一顿打是跑不了了,瞬间就把队友给卖了…
“是…是…师娘!唉…前番您老不是老在家闹腾…哦不…是张罗着操办后事吗,师娘实在是受不了,就找到了朕,想要朕给她出出主意…于是朕就想着,着武院的活计挺合适的,这不就安排上了…”
“至于师娘,朕也安排了皇后时不时的请师娘入宫,他们女人家的共同话题多,不至于让师娘一人在家无聊…”
“老师,朕可是都坦白了啊…您可别生气了,万一气坏了身体,朕心难安啊…”
袁可立:…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袁可立听完心中怨气已然消了大半,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人生最后的时光能在武院教书育人,继续发光发热,到也不错…
念及于此,袁可立叹了一口气道:
“唉…临了临了,老夫倒是让陛下和夫人操心了。陛下放心,之后武院的事就交给老臣了…”
转而,袁可立又有点害羞道:
“咳咳…那个陛下,您这些日子在武院宣讲的那什么大兵团作战,闪电战,运动战,游击战什么的,老臣觉得甚为精妙,能否为老臣详细说说…”
朱由检:…哦豁,老师向学生求教…
朱由检闻言瞬间支棱起来…
“嗨…老师您说这个啊,小道尔,老师想知道,学生便和您详细说说…”
袁可立顿时老脸一红:这时候,能不能不要把学生,老师两个字挂在嘴上…
于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又和好如初,开始津津有味的研究了起来…
…
两人聊的正起劲间,就见宋献策和施鳯来两人联袂而来,皆是神情严肃。
“臣施鳯来,宋献策,参见陛下,吾皇圣躬金安!”
朱由检顿时无语,他就想安慰一下袁可立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朕安,平身吧。朕观两位爱卿神色有异,发生了何事?”
施,宋二人对视一眼,宋献策率先开口:
“陛下,去年我朝天灾人祸不断,有京师风霾、京师大风霾、榆林已连旱四年,西安大旱、大同襄垣等县雨雹,大如卧牛如犬石,小如拳、山东徐州大水、淮安扬徐济宁大雨、闵浙沿海海寇等等,即便各地连连报灾,去年秋税税银依旧有接近三百万两入库。
而如今方才八月,司礼监收到的灾情也只有之前报上来的京师大风霾、江宁地震。可各地依旧上报欠收,今年报上来的秋税税额竟锐减至二百万两左右…”
“陛下,这其中大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