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疯了似的扑向顾喜喜,就连顾老三都被她掀了个趔趄。
顾喜喜早有准备,她闪身避开刘氏戳过来的手指甲。
然后借着人多,绕来绕去地奔跑躲避。
她好歹是个搞科研的文明人,实在没有跟人打架的实战经验。
与其打不过吃亏又丢脸,倒不如智取为上。
刘氏喘着粗气追着叫骂,“小贱蹄子,问我们要钱不成,还敢威胁上了!”
“我不替你爹教训你,你改日连顾家祖宗都忘了!”
有人听不下去,说,“得了吧,那七亩地水肥都是最好的,麦子指定是丰产,才出三吊钱租金,合着还是你们占了大便宜。”
其他人也附和,“是啊,人家喜喜已经肯吃亏了,你们也见好就收吧!”
刘氏却听不进好言相劝,一门心思就要出口恶气。
喜喜边跑边回头说,“三婶是不是把要紧的东西落在我家了!”
刘氏不耐烦道,“我能把啥落你那?”
顾喜喜说,“就是昨儿半夜,我家沙堆旁边……”
话未说完,原本冷眼旁观的顾老三突然大喝,“够了!”
他跑过去抓住刘氏就往屋里拖。
“你闹够了没?给我滚进去!”
顾老三固然也恨不得捏死顾喜喜,但他比刘氏清醒些。
估摸着人家知道他们昨晚翻墙的事了,不管有没有证据,总归是个把柄。
再加上他的麦子还种在喜喜的田地里。
要是此刻惹毛了这死丫头,逼得她在这么多乡邻面前嚷嚷出来。
顾老三怕自己的实惠和面子都没了,决定说句软话,今日先打发走了顾喜喜再另想办法。
他把刘氏塞进屋里,关了门,转身皮笑肉不笑道:
“不就是几个租子么,你今日先回去。”
“等我跟你婶子商量好了就给你送去。”
“行。”顾喜喜也出奇的干脆,“就这么办。”
众人注目下,慕南钊淡定地举步跟上。
这场戏的结局让大家都有些失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老三只是故意拖延,绝非真心付租子。
顾喜喜却蠢的信了他的鬼话,就这么作罢回去了?
看来顾喜喜并没有那么大的变化。
她买的男人也是软蛋一个,站在那屁都不敢放!
走出一段路,顾喜喜似笑非笑地侧目,“刚才那些人的眼神,你都看见了?”
慕南钊平静道,“他们一定在想,你是个好骗的蠢货。”
“而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顾喜喜轻笑出声,“那你也觉得我好骗吗?”
慕南钊有些不悦,“你用这种蠢问题考我?”
顾喜喜撇嘴小声嘟囔,“不说就不说呗,掉什么脸啊。”
两人无需多言,心里都很清楚。
最后期限收不到租子,后天只需派人强行收回田地。
所以根本没必要跟顾老三再费口舌。
而顾喜喜方才当众告知了后果,于名声上已经仁至义尽。
顾老三是选择出租金,自己少赚一点。
还是选择硬碰硬,让自家的麦种和大半年的劳力都血本无归。
顾喜喜其实都不在乎,她只拿自己想要的。
走着走着,慕南钊微微蹙眉,“这不是返回你家的路。”
他虽初来乍到,但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顾喜喜干笑了两声,“还是被你发现了。”
她解释道,“时辰还早,我想带你逛逛,熟悉一下村里的路。”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小道,道旁建着两排民居。
顾喜喜远远看见顾青叶扛着锄头走来,心头一喜。
她抬手指着说,“你看这条,就是村里人下地耕种的必经之路。”
也是你慕南钊英雄救美,与顾青叶感情开始的地方。
顾青叶也看见了喜喜和慕南钊,挥手小跑过来。
“喜喜姐,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们随便逛逛。”顾喜喜笑道。
那日慕南钊昏迷时,顾喜喜思考过自己要怎么逆改剧情。
除了不跟慕南钊成婚之外。
作为女配,主动撮合男女主在一起,提前达成主线爱情圆满。
二者加起来才是双保险!
顾喜喜向慕南钊介绍,“这是我堂妹,顾青叶,我们村最水灵的姑娘!”
顾青叶刚干完农活,两腮粉嘟嘟的,笑起来更加俏丽。
“姐夫好!”
顾喜喜心肝一颤,这孩子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偷眼观察慕南钊的表情,边硬着头皮圆场:
“还没成婚,哪有什么姐夫,他姓陈,你叫他陈大哥就行了。”
但见慕南钊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顾喜喜心头发苦,他果然是被姐夫二字惹生气了!
顾青叶还不知堂姐才去她家讨债回来,笑眯眯地说:
“我娘还说,这两日要去喜喜姐家里,商量怎么给你们办婚事呢。”
“我目前没这个计划!”顾喜喜斩钉截铁,“先别说这个了。”
“你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