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得面对现实,这些话我说出来不好听,难道别人说出来就会好听?没人规定女人一定要生孩子,但基于正常的角度,结婚之前两个人是要商量好的,这一点上,我们家就不够硬气,身体有问题就得说有问题的事情,景祀想出来的折中办法,既然简宁觉得用她和景祀的不可以,她不能接受,那景祀现在又提,先暂时找个来安抚他妈。”
简母越听脑子越是要炸。
“你说的我都懂,可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是我们自己抱回来孩子还要验血验那些个玩意。”霍家就更加不需要说了。
“那是霍景祀的事情,他答应的他做不到,我们就可以反过来说他,现在是他有意向保全简宁,结果简宁呢,她要插景祀的刀。”
“你说话太难听了。”什么插刀不插刀的,插谁的刀?
陈安妮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的话全部都带道理,简母越是觉得难听越是觉得说的都是真的,她现在这心里转不过来弯,想着简宁要是能有个孩子,就什么都解决了。
九点多简父带着简祯还不肯进来呢,简母招呼他们进来,点着灯外面都是虫子。
“洗洗睡吧。”睡不着就看电视。
自己去了女儿的房间,简宁刚洗过澡,简母坐在床边,有点想起来以前简宁未婚的时候,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给女儿洗好了衣服或者送什么进来,就会这样坐着坐个几分钟,看看她的脸有些时候和她聊聊天,她家简宁学问大,也什么都懂,还有耐性,不像是简放,问什么问上两句就急。
“妈。”
“头发得擦干了,不然容易着凉。”简母拿过来毛巾替她擦拭着头发,摸摸女儿的手,简宁靠在母亲的怀里,她知道她妈现在非常伤心,作为女儿她略感无力,不希望让母亲难过,这份难过却是她亲手奉上的。
“妈,你很难过吧?”
“说傻话,妈妈哪里有你难过,我就是想你这心里该多难受,明明身体有问题还要遭这样的罪,你嫂子刚才和我说了很多,我一想吧,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宁宁啊,你和景祀感情好吗?”
“为什么这样问?”简宁歪头看着母亲。
简母依旧给她擦着头发,擦的差不多了才离开:“我就是想,这婚姻就和赌局是一样的,赌赢了那就赢了,赌输了那就是输了
,没有丝毫的办法啊,你看周围所有人的爱情都是这样,景祀对着你好,我们全家都看得见,把你放在心上,就因为这份真,所以妈又有点犹豫,挺好的一个人,你说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离婚?不过了?”你说呢?
简宁沉默,她确实对霍景祀现在有感情,没有感情的话就不会马上提出来离婚,因为她所要求的婚姻和爱情都是干净的,现在霍家提出来的解决办法让她觉得不够干脆和干净,她也会犹豫,想要亲手掐断这份婚姻,她也会痛,她也是个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
“不是妈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你心里怎么想,要怎么做,妈全部都听你的,你长大了我说过了没有人可以做你的决定,你拥有绝对的主动权,你和妈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离婚,但又舍不得。”
简母一想果然是,陈安妮说着了,相处这么久哪里能没有点感情,霍景祀又不是打老婆或者虐待老婆了,搂着简宁。
“妈真是想替你抗下这所有的一切,可是妈不能啊……”简母落泪。
就你让妈妈这样的操心,恨不得替你疼替你难
受,可是想有什么用?你自己想不开,往后越来越难受,那才是要她的命,简母擦着眼泪,眼泪根本止不住,简宁也是有点心酸,她妈一哭,心里就更加难受了:“妈,你这是做什么?哭什么。”
简母还在擦拭眼泪,她不哭了。
“你和景祀见面好好谈行吗?”
简宁很想说,谈了也没有任何的结果,想告诉母亲,那和欺骗有什么不一样?欺骗是霍母还是谁?
“我知道了,好的妈。”
简母离开女儿的房间,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眼睛完全闭不上,脑子里来来去去的就是这些,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又是梦,梦里全部都是霍家发现了,孩子不是亲生的然后质问简宁,简母就着急,想要去解释,发现自己开不了口,然后就惊醒了,再也不能入睡了。
霍景祀去了医院,医生将霍母的检查报告拿了出来,他大致看了一眼,然后去了病房。
“来了,坐吧,简宁是不是回娘家了?”
她虽然人不在家,但是家里的消息她还是会马上知道的,也不是怪简宁,想清楚吧,如果想不清楚那就没有办法了。
霍景祀坐在母亲的床前
,他缓缓开口。
霍母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的顺利,这简直就是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简宁同意了?
“她亲口同意的?”简宁那样的脾气,就不像是能妥协的。
她现在觉得身体马上就好了一半,她得好好的养着,然后将来好看着孩子出生,她还要抱孩子出去玩呢。
“是,她亲口同意的。”
霍母觉得欣喜:“你替我谢谢简宁。”这件事情就当是她欠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