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咬了咬下唇说:“就算那个女人愿意,时少也喜欢她,也得时家的人同意,是不是?这女的还是个外地人,户口能不能进京城还是个问题呢!”
“这话说的,以时家的能力,只要时少娶了那个女的,还怕她的户口不能进京城啊?”瘦姑娘毫不留情地道。
若月的神情萎了萎,但是仍然嘴硬道:“那也要看谁笑到最后呀?再说了,你们也只是乱猜,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嫁入时家,谁也说不准!”
见若月一直嘴硬,众人也猜出她对时江远动了心的,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几个人嘿嘿一笑就散开了。
时江远和康瑛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酒店里还有了这么一出。
也难怪若月肖想时江远了,因为这种年代里,女孩子有一份稳定的正式工作,还是很体面的。
虽然是服务员,但在若月自己看来,也是堂堂正正的国企职工,不比外面任何人差什么。而且她长得也不难看,还是京城本地人,配一个时江远也还是能勉强配得上的。
若月在众人走后,陷入了沉思,她想起康瑛住在1208号房,那是一间还挺大的双人间,分为主卧和侧卧,
明明只有康瑛一个人住,为什么时少要开这样的大房?
早上时少扶康瑛进屋后一直没出来,他们俩在里面那么久,都做了什么……
其实,她哪里知道,时江远习惯了照顾康瑛,每次出门都会把住好吃好作为首要目标,望京酒店他很熟,所以知道只有这样带侧卧的房间才是面对大街的,景色比较好,所以就开了这样的房。
时江远和康瑛走到了时家住的胡同口,时江远开始向康瑛介绍自己的生活足迹。
比如说往前那个小学是他上小学的地方,他上的中学则在这里两站路之外,胡同口这一株香椿树每年春天他们就会上去捋香椿吃。
康瑛听得津津有味的,在脑子里勾勒出时江远小时候生活的种种情形,倍觉亲切。
两个人进了胡同口,康瑛看到这条胡同道路宽敞,打扫得异常干净,似乎有专人在进行打理似的,和一些普通的胡同又不同,这里没有闲杂人等进进出出的。
偶尔也有路过的人,仿佛都和时江远认识似的,见面都打了个招呼。
那些人也对康瑛好奇,饶有兴趣地看她,但是视线最多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就会转开,显出了极高的素养
。
康瑛也隐隐看到,这条胡同里似乎还有其他一些隐藏的安保力量,树上、电线杆上都有外面看不到的监控探头……
时江远倒是没有特意向康瑛介绍胡同里住的是什么人,他们家在胡同的中段,门面看上去也挺普通的。
但是进到院子,康瑛就知道,时家果然不是一般的家庭,整个院落门脸不大,但院里另有乾坤,时江远介绍说分为三进院子,他和父母还有爷爷住在一起。
由于昨天下了雪,第一进的院子里,树上都挂着冰花,太阳一晒,显得亮盈盈的,特别好看。
院子中一个假山池里的水表面冻成了冰块,一个看上去像是保姆的中年妇人正拿着铁锹砸着冰面。
时江远看到了就问:“张阿姨,你在干嘛呢?”
“哎,那只乌龟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偷跑到假山下面藏起来,这下可好,被冻在水下面了,我得砸个洞让它出来呀!”
保姆张阿姨不疾不徐地道。
“要不要我帮你?”时江远问。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张阿姨说话间抬眼看到康瑛,便笑着问时江远,“这就是崔医生说要来家里吃饭的姑娘吧?长得真俊!”
“张阿
姨你好!”康瑛赶紧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一看时江远和张阿姨说话的态度,便知道这个保姆应该在时家做了好多年了。
“你好,你好,快进屋吧,外面冷。”张阿姨一团和气地康瑛道。
时江远觉得张阿姨今天在康瑛面前倒是转了性了,哪里像他在屋里溜达的时候,张阿姨一直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弄坏了家里什么似的,让他郁闷极了。
康瑛和时江远进了屋,果然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康瑛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到底还是南方人的身体,喜欢暖和的温度。
崔慧娴已经听到动静了,匆匆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打招呼道:“康瑛你可来了,我刚听江远说了昨晚上的事,真是吓人,这臭小子,怎么没照顾好你!”
康瑛一听,赶紧摆摆手说:“崔阿姨,别这么说,我都这么大人了,是我自己没留心,我还得感谢江远和世洪他们救了我。”
“哎呀,你真是大度。我说江远,以后你别去那种惹是生非的地方!”崔慧娴又用很眼睛狠狠地剜了时江远一眼。
时江远觉得额上的汗要迸出来了,赶紧道:“不会去了,再也不会去了,肯定不去了!”
见儿
子态度真诚,崔慧娴这才算放过她,主要是还要给儿子在康瑛面前留点面子嘛,不然,儿子显得太窝囊了也不好。
崔慧娴赶紧招呼康瑛坐下,又拿出时令的水果零食,什么冬枣啊、柿饼啊、花生啊,热情地让康瑛吃,又打开电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