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远买的东西都快要放不下,估摸着自己也带不回去了,这才罢手,所以才有了这两个超大的行李箱。
还好康瑛的车是吉普车,后座可以拆,时江远把行李箱放上去,背包扔下去,后面都塞满了。
康瑛不由笑了,说:“都说我们女人是购物狂,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也成了购物狂。”
时江远嘿嘿一笑。
路上是康瑛开的车,她非说时江远坐飞机累了,让他休息。
时江远见她车开得很稳,也就乐得在边上,正好观察一下她的长途车技,开的好以后他就可以放心了。
两个人一路上不停说着话,时江远都怕康瑛嫌自己唠叨了,还好,康瑛一直很专注地听他说话,他看得出来,康瑛对他也有一份久别重逢后的喜悦。
时江远主动汇报,说:“这次出去顺利跑了两趟,带去的钱翻了4倍。”
“什么?这么多?”康瑛吃了一惊。时江远出去时带的是两百万,第一趟翻一倍就是四百万,四百万如果再全部投入,翻一倍,那不是八百万?
这数字有点恐怖。
“那是自然,不过,如果不是那两个东北老哥带着,也没有那么顺利就是了,毕竟他们在
前面探路,我少走了好多弯路。他们有渠道,有市场,我有火车皮,两者结合,相得益彰。不过这门生意虽然好赚,却做不了长久。再做下去,就会被俄罗斯那些大佬盯上了,我也不会再去了。”时江远道。
康瑛听了,却了然道:“那是自然,以后别再去了,专心和我做电子工业园,厚积薄发,到时候的利润也不会少。”
“对了,那两位东北老哥也知道你,说下次到吕县要来看你。”时江远突然冒一句出来。
那两个老哥可是把康瑛当成他未婚妻来看待了,所以说下次来要见见康瑛,并且口称弟妹。
时江远当然乐呵呵地答应了,但是他回来一看康瑛,就心想:坏了,他还没康瑛表白了,万一那两个老哥无心说破,那他就不好了。
不过,那两个老哥也不是马上来,时江远先把这分隐忧放在边上,尽情享受和康瑛久别重逢后的喜悦。
才个把月不见,在康瑛和时江远相互看来,似乎分开了很久,两个人在分开的日子里,似乎各自又有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每日相处、极为亲密的人才能够感觉到的。
在康瑛的眼里,时江远身上多了几分
粗狂,豪迈,或许是到俄罗斯那苦寒之地受了老毛子的影响,但这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男子汉的魅力。
对时江远来讲,康瑛更加平和,身上还有一种时江远在她身边时,没有意识到的独立气息。
这是时江远自认识康瑛后和她分开,时江远不禁清楚意识到,康瑛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算离开他,也能够活得好好的,而且小日子过得还很滋润。
这种感觉让时江远有刹那的若有所思,但很快,他也嘲笑起自己的小气巴拉来。
难道他需要康瑛像一根藤一样缠着自己才心满意足吗?
当然,口嫌体正直,虽然他嘴上不敢这么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而然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奢望,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康瑛只会往独立的路上越走越远,而这一切,其中也有他的推手。
但再一想,那样的康瑛才会是永远充满了魅力、变化万千的她。
时江远心头酸酸涩涩,火烧火燎,既期待着康瑛的成长,又担心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而这并不是没有凭据的担心,在他和康瑛分开的这短短一个月里,康瑛就有这么多让他新鲜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前世对于感
情之事较少上心吧,康瑛倒是没有时江远这么多的患得患失。
对康瑛来讲,爱了就是爱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现在条件和时江远还不匹配,不管是家世也好,身份也罢,两个人始终还是有差距的。
这时候贸贸然地谈感情,哪怕她开局抽了好牌,只怕这把牌也会糊了。
如果和时江远捅破这层关系,那么接下来他们势必就是要迎接时家对她的各种斟酌考量,康瑛也是经的上位者,她明白那些站在巅峰的人,对努力往自己身边靠的人是怎么看的。
只有强者才能够和他们并肩在一起,弱者在他们眼里,要么就是有所企图,要么就是动机不良,不管是哪一种看法,康瑛都不能接受。
她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好,何时江远平起平做,才会让复杂的感情单纯。
她决定到那时候,只要她对时江远还有这份感情,她甚至可以主动追求时江远。
康瑛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前提是,她要能时江远并肩而立,这是作为一个大女人的成熟。
时江远当然不会想到康瑛对他们的感情有了考量,他暗暗地摸了下夹克里那个硬硬的盒子,盒子里有他给康瑛买的戒
指,戒指很精致,他很喜欢,他直觉康瑛也会喜欢。
但是匣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本来想好的很多说辞,在这时候变为空白。
时江远看了下正在专注开车的康瑛,吞了吞口水,觉得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
时江远便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