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瑛说着,索性坐下来,耐心地教起小男孩来,差不多花了10分钟吧,小男孩终于记清了技巧,慢慢地自己转了一遍,果然成了。
小男孩高兴坏了,说:“太好了,等我回去上学,转给同学们看,他们肯定佩服死我了。我们班长也就只能转两面,小花因为他能转两面,都不和我玩了,跑去和他玩了。
我能把六面都转完整,就是年段第一名,他们肯定说我很厉害,小花也会再和我玩。哈哈!”
小孩子就是单纯,这点小事都能让他快乐无比。
被他暖暖的笑意感染,康瑛心头也松快了许多,她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背说:
“小朋友,你为什么住院?”
“哦?我的头被电视机炸飞的玻璃割伤了,划了一道伤口,不过医生说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康瑛一愣,之前报告中说陈阿小的儿子要看电视,他开电视之后发生了爆炸,陈阿小伤得重,孩子伤的轻,难道就是这个小男孩?
“你爸爸也受伤了是吗?他叫什么名字?”康瑛问。
“哦,我爸爸伤的可厉害了,阿姨,你怎么知道?”小男孩提到父亲的伤,表情黯淡了下来。
就在这时,病房内有个人闪
身走出来,冲着男孩喊道:“陈康,不要吵阿姨,快去做作业。”
陈康抬起头看是妈妈,赶紧吐了一下舌头,调皮冲着康瑛一笑说:
“阿姨,谢谢你,我去做作业了。”
康瑛站起来,面前站的正是陈阿小的妻子,之前她们在手术室门外见过。
当时因为陈阿小重伤,她惊慌狼狈,人都变形了,现在经过了几天的沉淀,她或许已经接受了这种变化,人平和了许我,看向她的眼神也柔和了。
“你好,我是友谊商场的康瑛,来看看陈大叔,他现在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康瑛挤出一个微笑,面对伤者的家属,她还是有些紧张。
“宁大夫的医术很高明,阿小的眼睛保住了,不过视力会有些下降,以后要戴眼镜了。
我昨天还和他开玩笑,说真是笑死人了,他一个农民上山下地也不读书,还得戴眼镜。”
可能是因为阿小病情稳定了,女人脸上露出了几丝笑容,没有了原来浓浓敌对的意味。
“这样就好。刚才那个是你儿子吧?真是聪明可爱。”
“是我家老二,读书可厉害了,在年段前10呢,班级里就输他们班长,所以凡事都和他们班长比。”
女人的嘴
角浮起了微笑,看来,刚才康瑛和孩子无意中一番交流收获了这位母亲满满的好感,她心平气和地让康瑛进了病房。
康瑛赶紧让员工把水果和红包送上。
女人道:“能来看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
康瑛一番坚持,她才收下了。
陈阿小头上裹着绷带,一只眼睛也缠着白纱布,重重叠叠的,看上去伤势还挺严重的,不过,神态还算平静,经过两三天修养,现在处于恢复期,没有那么痛苦了。
陈阿小的妻子给康瑛做了一番介绍,陈阿小倒是没有太愤怒的表现,还憨厚地笑着说:
“让你们费心了,不过电器的质量确实要注意啊,这一次没被炸死算是我命大,万一下次又有了哪家被炸了,就指不定了。”
康瑛赶紧诚恳地表示他们会抓好质量,把好电器的进货关。
一番交流之后,康瑛问道:“你的电视机在我们商店买了之后,出货的时候你有对一下货单吗?”
“货单我没有对,当时不是送货上门吗?送上门的是你们商场的员工,穿着你们统一的制服,开着你们的车。
而且,电视机拆箱之后拿出来的,就是18寸彩电,我也没想其他的,谁知道电视会有
假?”
陈阿小听说他自己买的电视是被拆了壳换了芯的,不由吃惊地道。
康瑛心想,那有必要回去查一查,是谁那天送的货。或许送货环节也是一个疏漏的环节,也有可能在送货的时候被人换了货,这么想着,她把自己想到的一些疏漏都记在心里,又向他们真诚的表示了一番歉意,才离开了医院,陈阿小夫妻也没有再为难她。
张昌盛自从商场休业后,就一头扎到了铁牛的麻将室里,他的手气好好坏坏,不过总体是赢少输多,而且往往是输了一笔后,就又会小赢一笔,这就钓起了他的不服气,再加上不用上班,手头又有了一笔来得容易的钱,他便不分昼夜扎在了牌桌上。
到了晚上,他手气突然又变坏了,一下子输了1500块钱,昨天输了1000块,白天赢了200块,晚上又输了1500块,算来算去,他输了2000多块。
张昌盛打红了眼,一心想着把输了的本捞回来,吃了几口铁牛送来的泡面,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打起精神上牌桌了。
然而这牌桌本就是个局,他怎么可能赢得过,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上午,他除了中间去上过卫生间,就一
直泡在牌桌上,前前后后竟然输了11000多块。
这下张昌盛急红了眼,铁牛劝他不要着急,回去睡一觉,休息好了再来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