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某医院。
聂明确实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在病房里自由的走动,但还是不敢擅自出这一亩三分地,生怕再碰上南龙门的那两个魔王。
好歹也是省会城市,又是在医院里,还是安全些的。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等待我的人去接应。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几个兄弟守在一边,仍旧是满腹的牢骚,一会儿抱怨副会长不公平,一会儿又说不该来石城的。
“咱在并州多好,有吃有喝有钱有人,非到这地方受罪干嘛啊!”
“就是,咱们在并州,尤其是锦绣区,跟土皇帝没两样,在这地方简直太遭罪了!”
几个兄弟摇头叹气。
聂明没有说话,心里则想:“为了能够留在并州,你们知道我的牺牲有多大吗?我现在是费腾的人,来石城做卧底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怨天尤人,还得是我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忽听“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人踹开,“呼啦啦”闯进来七八个人,领头的人赫然是席洪和阿猛!
“啊……”看到这两个熟悉的大魔头,聂明本能地往后退去,脸色也是一片煞白。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太过分了……”聂明的几个兄弟纷纷站起,一脸愤慨。
席洪和阿猛根本不说废话,直接摸出刀棍将这几个汉子砍翻。
“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聂明已经退到角落,避无可避,嘶吼着道。
“没办法,江城不肯退出石城!”席洪冲上前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我们真的不想对他动手,只好借你做警示了,希望他能自觉一点!”
“江会长手底下那么多兄弟,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聂明始终想不明白这点。
“因为你最好拿捏啊!”阿猛拔出刀来,“唰唰唰”地劈了下去。
仍旧手下留情,但比上次重了一些,聂明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走!”席洪喝了一声。
一众人急匆匆离开病房,来得快走得也快,只留下一地狼藉。
倒是方便,一众医护人员立刻冲了进来救人,将浑身鲜血淋漓的聂明抬到小推车上往手术室送。
聂明躺在床上,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心中感慨自己的命也太苦了,来到石城什么都没有干先挨了两顿揍……
“什么叫我最好拿捏?”聂明气冲冲地想着:“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把你俩的肠子都掏出来!”
……
席洪和阿猛带着七八个兄弟,迅速逃出医院。
他们当然不可能走大门,这里可是省会城市,又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警方的速度会非常快,很容易就被堵个正着。
一众人穿过花园、翻过后墙,“噔噔噔”落地后,个个都傻了眼。
医院后墙个。正对着他们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白皮肤、娃娃脸,面色有些阴冷。
“……你是谁?”席洪皱起眉头,胳膊上的汗毛倒竖,本能觉得这人有些危险。
“我叫姜乐。”青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葱姜蒜的姜,快乐的乐。”
姜乐不笑的时候,一张脸冷冰冰的有些可怕;笑起来的时候却又春暖花开,仿佛整片大地都化了冻。
“……有什么事?”席洪并未放低警惕,眼睛盯着他的双手。
“你是宋尘的手下啊?”姜乐仍旧笑着,看上去很有礼貌。
“对!”席洪点了点头。
“那就对啦!我家主子说了,宋家的两兄弟都该死,先从他们的小弟动手吧!所以,我就找上你们俩喽!”姜乐耸了耸肩。
“……你的主子是谁?”席洪满脸疑惑,不记得宋尘有这样的对手。
“你没必要知道。”姜乐摇了摇头:“死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席洪还想说点什么,阿猛已经冲了上去。
“就凭你,也想杀死我们?!”阿猛是个急脾气,直接摸出刀来劈了下去。
“砰——”
一脚,仅仅一脚!
甚至没人看到姜乐是怎么动手的,但阿猛就是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栽倒在地,还吐了一大口血。
地上一片殷红,像是凭空长了一朵娇艳的梅花。
席洪立刻扑了上去,就见阿猛脸色惨白、气若游丝,胸口处很明显地凹下去了一块,不知断了几根骨头。
席洪当然吃惊不已,他很了解自己这个伙伴的战斗力,被人一脚就踢成重伤未免有点太夸张了!
“早说了嘛,你们马上就死,还有什么必要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姜乐仍旧面带微笑,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席洪却是头皮发麻,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你是江城的人?”席洪试着问道。
毕竟他们这几天一直在针对北龙门,单单聂明就被他和阿猛收拾过两次了。
“江城?龙门商会新上任的那个副会长啊?呵呵,我和他没关系,也不是他的人。”姜乐越走越近,脸上仍旧带着笑容,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却如狂风呼啸一般冲击过来。
“撤!撤!”
席洪大声叫着,一把将重伤的阿猛背起,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