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赶回到各自的家中。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村子的街道上,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哭声来自于任初家,正是任初他娘发出的悲号。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任初他娘边哭边喊着,声音凄惨无比,路过的街坊邻居纷纷驻足探头查看。
任初傻了。
据说他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得了,只会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傻笑,尿床了也毫无察觉。
正在吃早饭的闫岱听闻这个消息后,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放下碗筷儿赶往任初家。
一进房门,看到眼前的情景,闫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任初是真的傻了。
只见那人眼神空洞无神,嘴角挂着痴痴的笑容,口水顺着下巴流淌下来,滴落在衣服上。
他的动作迟缓而笨拙,站起来时,身体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而当他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后,那迈出去的步子却显得十分沉重且艰难,像……像极了那天晚上碰到的木偶……
那双去拿东西手也是颤抖不停,愣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堪堪地拿住物品,可才握住没多久,就又掉落在了地上。
最可怕的还是任初望向闫岱的眼神,那双眼珠子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丝毫生气和灵动。
即使是旁人同他说话时,他也只是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珠却还依旧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闫岱不敢多做停留,逃也似地回到了家中。
其实那日回到家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睡着,也完全不敢睡。
每当闭上眼睛,所想到的画面都是那个木偶已经走到他身边,侧头对他说着,“找到你了。”
也只有到白天阳光照到房间里时,他才敢偷摸的打个盹儿。
傅霖听完他的描述,想要安慰一两句,可发现自己并不擅长安慰人。
还是身旁的许廷宽走上前,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闫岱的肩膀,告诉他有他们在,定会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彻查清楚。
二人在得到想要的线索以后,便同闫父道别。
闫兮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说要替爹爹送一送他们。
快走到门口时,许廷宽的目光停留在闫兮怀中的木偶上。
那只木偶的内部应该是存在着什么巧妙的机关,眼睛和嘴巴会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有所动作。
大抵是觉得眼前的哥哥一直看着她的人偶,闫兮便将它放到眼前儿,同许廷宽解释道:“这是我阿娘做给我的。”
许廷宽听她突然这么说,倒也顺势接了下去,“方才怎么没有看到你阿娘呢?”
“她走啦!哥哥说她变成星星啦!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回来看我呢。这个娃娃就是阿娘走之前给我做的,说我长大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确实挺像的。”许廷宽轻声说道。
二人看着闫兮进屋以后,才转身离去。
待走到下个路口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江洵和瑶卿,双方主动地交换了一下各自所打听到的线索。
“孙家?哪个孙家?”傅霖问道。
“当时没有仔细询问,不过眼下还有些时间,可以去拜访一下。”瑶卿提议道。
四人并排走在路上,随意地拦了一个路过的村民,同他打听了一下孙权时的家住何处。
随着那人所指的路线,在七拐八绕以后,终于找到了地方。
只是,站在他们家门口的,倒还有个老熟人——乔诀。
瑶卿一脸狐疑的问道:“干嘛不进去?还是说你已经被赶出来了?”
乔诀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情,仅仅是用那冷漠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之后,便再次将头低下去,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地上的东西。
江洵顺着乔诀的视线望去,那里有的只是一群正在忙碌着搬家的蚂蚁。
嗯?这人怎么回事?
放着重要的线索不去寻找,反而在这里观看蚂蚁搬家?
许廷宽倒是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审视起眼前这座看似普通的宅子来。
当一大群蚂蚁集体决定搬离它们原本熟悉的生活环境时,通常会存在多种原因。
要么是因为食物资源变得匮乏,无法满足整个蚁群的生存需求;要么是气候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不再适合它们继续居住;又或者是由于种群数量不断增长,原有的领地已经无法容纳这么多成员。
可除此之外,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地方本身已经变得不再安全。
想到这里,许廷宽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之感。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乔诀忽然缓缓开口说道:“孟春。”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皆是一愣。
孙时权那位前几个月上吊自杀的发妻之名就叫孟春。
听说这位女子命运颇为坎坷,十六岁的时候,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所欺骗,糊里糊涂地就嫁给了孙时权。
待嫁入孙家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后,孟春便怀上了身孕,并在次年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为孙玉珍。
“吱呀——”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