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现在向她表白,她也不妨向他说开。
哪怕失去他这个朋友,她也不希望他在她的身上继续用情,浪费他的时间。
“明凯,你值得一个更好、而且很爱很爱你,全心全意对你的女人。”
明凯目光再次黯然下去。
“如果……我在你的身边出现得比他早,你现在还会不会对我说这句话?”
他认识她,绝对比萧何早。
可是他却失去了先机,他应该早一些来到她的身边的。
林书娜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事实永远是事实,是没有如果的。”
明凯不像那种会想象“如果”“假设”的人。
他冷静、机智、沉稳、成熟,是一个只会向前看的人。
明凯沉默了良久,林书娜也陪着他沉默。
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接受。
就这样,车子回到了她家小区楼下。
林书娜刚刚下车,便发现有一辆救护车停在她的小区大楼楼下。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电梯那边出来,担架着躺着一个人。
林书娜莫名地心头一沉,有股强烈的不好预感掠过。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有人向她跑了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书娜,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刚才我把扔垃圾的时候发
现你妈妈摔倒在楼梯间那里昏迷不醒,我联系又联系不上你,可把我急死了!”
这个跑到她面前拉她的人是她家邻居黄阿姨,虽然俩家人不怎么来往,但林书娜以前在生活琐事上帮过好几次黄阿姨,黄阿姨对她们俩母女也算是热心友善。
林书娜浑身一颤,盯住那个担架上的人。
那双玫红色平跟皮鞋,还是她前阵子帮她妈买的!
她的心狂跳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但下意识地赶紧冲过去。
“妈!妈!”
她妈妈躺在担架上,紧闭着眼睛,看上去一点知觉都没有,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血染红了纱布,那张瘦削的脸蛋苍白毫无血色,连嘴角都青黑了。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地道。
她今晚出家门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倒在楼梯间?
林书娜带着哭腔问医护人员:“我妈伤得怎么样?她现在有生命危险吗?”
“伤者后脑的伤口挺深的,现在我们送她去医院让院里的教授做评估,估计要立马进行开颅手术,你是她是的女儿对吗?你必须随车去医院。”医护人员语速极快地说明情况。
林书娜听见开颅手术,脑袋“嗡”地一声,看来这伤势是
绝对有生命危险了。
但她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在这种时候崩溃。
“对,我是她女儿!”
她随着医护人员上车。
突然,身后有人拉住她:“书娜!”
是明凯的声音,刚刚他目送她进入大楼时,发现有救护车在,她向着那个被医护人员抬出来的病人冲过去,他的心跟着一沉,猜是她妈妈出事了。
此时,他目光落到叶静芬的身上,看她头部被缠上纱布,陷入昏迷,大致知道是受了重伤。
“不用害怕,我陪你。”
明凯二话不说便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救护车。
他向医护人员介绍,他是她的好朋友,要一起送她妈妈去医护救治。
林书娜呆坐在她妈妈的身边,看着医护人员给她上针、上仪器,监测她的生命体征。
她的生命体征很弱、数值很低,仿佛随时都要离开她、离开这个世界。
一滴一滴的泪,从眼角不自觉地划下来。
明明在上车之前,她还拼命地说服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不能哭,一定要坚强。
她现在不坚强也没用,她妈妈伤成这样,必须手术、必须要积极面对后续所有事。
但不知道怎么的,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陪着、支撑着
她,她反而脆弱起来了。
明凯拿出他的男士手帕,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眼泪。
她抬起发红的眼眶,看着他,无助地问:“我妈妈她一定会平安度过的,是吗?”
明凯心疼又温柔地看着她:“一定会的。”
林书娜的泪水还是如珠线一般掉下:“我妈妈她……她这辈子太苦了,她好不容易才把我养育成人,我还没有机会好好地报答她,让她安享晚年,她不能有事……”
明凯握紧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信我的,伯母一定会没事,她还要看着你事业成功、结婚生子,她会一直健康活到老,安享晚年。”
林书娜点头,抬手抹掉眼泪:“对,我妈她一定会没事。”
她伸手紧紧地握住妈妈冰凉的双手,一路默念着妈妈一定要没事。
深夜的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躺在手术上的人来说,是跟死神在赛跑、较量;而对于手术室外等候的人来说,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煎熬。
林书娜立在那里,紧紧地盯住手术室的门。
内心一点一点地发沉、发冷、发酸,每过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折磨。
明凯一直陪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