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妮立马接过他手中的尸检报告,打开看了一遍。
然后,她在取得男人的同意之后。
一脸郑重地把尸检报告拿到郑院士的面前,轻声说:“老师,尸检报告您也过目一下吧。”
就在此时,叶微澜放开声音说:“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又何必偷偷摸摸?谢教授,有劳你把尸检报告的结果读出来,在场的基本都是同业,他们一定能听懂的。”
“莫神医,你就那么淡定,他老婆的死跟你无关吗?”谢嘉妮质问她。
“我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如果不是我的责任,谁也别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叶微澜气定神闲地说。
谢嘉妮拿着报告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
“嘉妮,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已经获得当事者家属的同意,你就当众把尸检报告读出来。”郑院士公正地说道。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老马失蹄看走眼,错看了身边这位莫神医。
谢嘉妮又看向顾沛霆,意思是没他的允许,她可不敢读啊。
毕竟他为了这位“莫神医”的名
誉,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以支持研究所的名义施压郑院士、在她公开道歉后还要穷追不舍,高价挖她的黑料散播到网络上去,让她名声扫地!
顾沛霆为了叶微澜所做的一切,今晚她都要全部报应在叶微澜本人的身上!
谢嘉妮点头:“那大家听好了。”
她将尸检报告一五一十地读了出来,并且说明了这份报告的合法性和真实性。
报告结果显示,死者的猝死的原因不是由于她长久以来的疾病,而是一根很重要的脑叶神经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不排除是猝死当日施针者的操作失误而导致死者的神经受到伤害,从而猝死。
一时之间,宴会厅里一阵阵的讨论声响起。
医学报告都是谨慎的,虽然说“不排除”,但这个嫌疑,莫问是怎么都摆脱不了了。
谢嘉妮让他们都安静下来。
而此时,一直保持缄黯的叶微澜,终于开腔了,她看着这个男人,问道:“冯先生,你老婆突然离世,我也感觉很遗憾,当时我还去慰问过你,但我很奇怪,
当时你并没有提出质疑,为何要在现在,挑这个时间和这场晚宴,以这种激进的方式来揭露这件事呢?你老婆被我害死,你不报警、也不告到法院,你拿着这份那么有力的证据,跑到这里来哭丧?你想让谁帮你主持公道?是谢嘉妮吗?”
男人脸色微变,在叶微澜的质问下,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
谢嘉妮:“莫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微澜轻轻一笑:“我的意思那么直白,谢教授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很快就能让你明白。”
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进来吧。”
只见宴会厅的门外,走进来一个清贵俊美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帮保镖。
薄应龙笑眯眯地走到叶微澜的身边,对郑院士微微躬身,然后对大家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薄应龙,是莫神医的挚友,受了莫神医之托,我帮她查明了一些事情和东西,现在我将这些查到的证据,亲手交到莫神医的手上,并且我以我的身家名誉保证,这些证据都是千真
万确,没有一丝造假的成份。”
薄应龙是帝城商会会长的儿子、薄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一点无人不知。
薄家是显赫世家,向来注重声誉。
薄应龙敢拿自己的身家名誉帮莫神医,他所说的这些证据真实性自然很高。
众人都很想知道,他这些证据到底是什么?
叶微澜接过,取出其中一份,面向那个男人:“就在几天前,你的海外银行帐户突然多出了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请问冯先生,这笔钱的存在你知道吗?来历你怎么解释?”
冯森一愣,眼神慌乱地低下头。
而谢嘉妮的眼底也划过心虚。
“莫神医,他的私人帐户有多少钱,跟你害死他的妻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他今天的言行举止,根本就是有人收买他,教唆他的,为的就是要毁掉我的名誉,不单要让我名声尽毁,甚至还想把我送进监狱里去。”
“还有,谢教授你不必急,我会把完整的证据链一一呈现,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谢嘉妮脸色一白。
紧接着,她继续拿起另一份银行
流水资料。
“这一份……”
突然,手中一空,资料被夺了过去。
薄应龙把资料拿在手中,大声向全场宣布道:“这一份,是顾总的未婚妻宁若欣的海外帐户,向冯森先生转帐的记录,双方转帐和收款的记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笔巨款就是宁若欣给冯森转过去的。”
他的话一出。
叶微澜脸色微变,转过眸,讶异地盯住薄应龙。
一直不吭声的顾沛霆,脸色也变得森然难测。
他身边的宁若欣,整个人呆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嘉妮,眼眸里淬出毒液般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