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笙心慌至极,眼神躲闪着锁定在了江言心的身上。
她不顾后头闪烁的摄像头,朝着江言心径直横扑而上:“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记恨我有阿津,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置他于死地!江小姐,我知道你恨我,就算我求你,无论我们大人之间如何纠葛,不要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钢珠还在医生手掌间,带着浑浊液体。
身后围观人群的手机里,弹幕刷屏已破万计。
每一个人,都在怜惜阮云笙一片慈母之心。
眼看有利可图,周遭也开始了讲解:“这人看上去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做的事竟然能够这么狠心?之前就听说豪门恩怨最复杂,没想到今天还正好让我撞到了。”
“对一个孩子下手,无耻到了极致,只可惜阮云笙大明星,竟然硬生生地逼到了如斯疯狂的境地,可怜天下慈母心。”
舆论清一水倒向阮云笙。
所有人看向江言心的眼中都沾染嫌恶,她成了众矢之的的恶毒后妈。
“屿澈哥哥,我求你为我们的阿津做主!”阮云笙噙泪。
江言心怀疑,她一定是天生表演型人格。
摄像头显现后,阮云笙就恢复柔弱姿态,话语里带着刻意的引导性:“我知道江小姐或许觉得阿津的存在挡了她未来的路,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是带着阿津离开江城都好。我只希望江小姐能够答应我,从此都不要再对无辜稚子动手!”
黑锅牢牢扣在江言心的脑门上,一声冷笑顷刻从喉中溢出:“阮小姐说话时,连一点逻辑都不讲?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家住哪,就能买通你与孩子的身边人动手脚了?你究竟是太高估我,还是太低估祁总手下能力。”
祁屿澈面目阴沉,谁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洞察他夫人情绪。
阮云笙被他盯着,心难免揣揣,但依旧只能硬着头皮:“我就说前段时间王妈怎么神出鬼没,原来是早就与江小姐勾结到了一处!”
她咬紧牙关,最终扑通一声跪下,“江小姐,求您放过我的阿津。”
道德批判到了极致。
江言心耳畔的斥责声,也随之越来越大。
阮云笙究竟想干什么?
孩子餐食中不可能突如其来出现钢珠,她是想借着名头,将看管不利的罪名甩到她头上?
江言心直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屿澈哥哥,我害怕……”果然,阮云笙暗芒浮动后,又恢复怯弱模样:“江小姐对阿津不怀好意,留在身边总归是个隐患,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非同寻常,但阿津已经是我所剩得唯一家人,只有江小姐扭送警局,我才能够彻底安心!”
她不仅要让江言心一无所有、身败名裂,更想她从此消失在眼前。
她抖动肩头,伏低做小的身影尽显怯弱。
网上阮云笙的风评算不上好,但毕竟拥有一批铁粉。
这些人鱼涌至直播间,将江言心从头到脚批判了个透彻。
外界纷扰,江言心一概不在乎。
她只想知道,祁屿澈会做何抉择。
男人没有让她失望。
“起来。”祁屿澈声音低哑,他甚至没有让阮云笙近身,而是让叶柳帮忙将人扶起。
边界感,有!
就连路人都察觉到了男人态度诡异。
怎么好像祁总并不像传说中描述般,冲冠一怒为红颜?
“屿澈哥哥,我只想求江小姐放过我的阿津。他再受不了第二回伤害。”阮云笙肩头抖动,心绪复杂。
她在赌。
赌哥哥在祁屿澈心中的份量还有多少?
江言心又是否真的能够越过哥哥去?
显然,阮云笙赌输了。
“那应该是你该担心的事,”祁屿澈唇角微扬,奚落讽刺:“你也知道,你和阿津是血脉至亲?我还从来没见过,谁家好姑姑能够狠心到你这个地步。”
阮云笙心凝。
消息弹窗声在走廊尽头接连响起。
哪怕是模糊的监控画面中,也能够看出,是阮云笙亲手将带有钢珠的米饭喂入小孩口中。
反光画面,任谁都能觉出不对。
祁琛津最初有过抗拒,是阮云笙凌声呵斥将之阻止:“阿津,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前教你的?吃得苦中苦……只要江言心能与祁屿澈从此没了联系,祁家未来偌大家产还不得乖乖跟我姓阮?这是捶死江言心的最好时机。”
阮云笙不知道,他们居住的公寓客厅里还安装了监控。
画面里的她面容扭曲阴暗,哪还有半分玉女清纯模样?
祁屿澈从来没信任过她。
这一刻,阮云笙后背生凉。
男人望向她时,更添冷凝:“这就是你将阿津当作命根?教孩子这些,让他陪你一起狡诈骗人,难怪阿津会长成今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模样。”
根都歪了,谈何向好?
阮云笙慌了,她手心攥出虚汗,无论怎样解释都显得格外苍白。
祁琛津被推出来了。
病床上的他脸色难看沉闷,但依旧能分辨出与阮云笙的相似。
医生都看不过眼了:“虎毒不食子,孩子年幼娇弱,这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