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姑苏城到金陵城,约莫四百多里路。
这个距离,如果带上步卒,恐怕要走个十来天时间,才能走的到,好在李云一行人都是骑马,哪怕爱惜马力,不是没了命的跑,两三天时间也就赶到了。
不过此时已经是显德五年的十一月末,快要进十二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李云等人从姑苏出发之后,也是第四天,才堪堪奔到金陵城下。
到了金陵城外不远之后,李云住马,抬头看了看这座大城。
相比较姑苏城来说,金陵城无疑是要大上一些的,但是城墙并没有高到哪里去,普遍在两丈左右
这种城墙高度,其实是不太够的,假如这里真的成了他李云的大本营,城墙就必须要重新修葺加高才成。
至少要加高到三丈,才能算是“坚城”。
见李云停了下来,跟在李云身后的杨喜,也立刻住马,他顺着李云的目光往前看去,
“将军,您在看什么?”
“看这座城啊。”
李云扭头看了看杨喜,笑着说道:“书上说,这金陵城有王气,你瞧出来了没有?”
“王气?”
杨喜用疑惑的目光,抬头看向前方的大城,看来看去,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他挠了挠头道:“将军,属下…属下没怎么读过书。”
“只看到黑洞洞的,没有瞧出来什么王气。”
这会儿,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冬天天又黑的早,远远看去,的确有些黑。
李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他手劲太大,差点把杨喜给拍下马去。
“没瞧出来就对了,我也没瞧出来。”
“走罢。”
李某人眯了眯眼睛,缓缓说道:“咱们去见识见识,这金陵风物。”
这会儿,带人四下警戒的李正,也凑巧骑马奔了过来,闻言跟在了李云身后,笑着说道:“二哥,我听说这金陵城里,有一条胭脂河。”
“这几天尽赶路了,等进了城里,你可得带我去瞧一瞧,见识见识。”
李云瞥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就对这些感兴趣,是该给你娶个婆娘了。”
说罢,他一抖缰绳,带着二百余骑,朝着金陵城奔去。
李正跟杨喜等人,也都哈哈一笑,跟在李云身后,奔向金陵城。
二百骑疾奔,声势震天。
这会儿已经接近傍晚,好在他们离得近,将将赶在快要关城门之前,赶到了城门口。
不过因为人数太多,又都配了刀甲,金陵城守门的兵丁远远的瞧见他们,都吓了一跳,让人把吊桥给拉了上去。
等李云一行人靠近,才有人上前问话。
这问话的人也知道,敢在官道上佩刀着甲,这些人必然是官军,于是不敢怠慢,低头行礼道:“敢问这位上官,从哪里来的。”
李云停下马,也不说话,在他旁边的杨喜,已经低喝道:“江东招讨使李使君当面,还不让开!”
这些守门的将士对视了一眼,又花费了好半天时间,才跟李云这边人确认的身份,缓缓把吊桥放了下来。
等李云一行人过了吊桥,这些守门的将士们,态度明显恭敬了很多,脸上也都挤出了笑容。
开玩笑,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江东招讨部下,二百多个人,刀甲齐全,真要是翻了脸,他们这些守门的一定没有活路。
李云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人,见他们让开了路,也不废话,直接骑马进了金陵城。
进了城里之后,因为有卓老爷给的房契,李云一行人很顺利的找到了房契上所写的宅子,等李云抵达这处宅子门口的时候,只见几个下人,正爬着梯子,将大门口的“卓宅”牌匾给摘了下来。
李云跳下马,上前看了看被摘下来的牌匾,笑着问道:“好好的牌匾,干什么摘下来了?”
他这会儿一身便衣,模样又年轻,这摘匾的管事不假思索道:“老爷派人过来传话,说这宅子换主人了,让我们把匾给摘下来。”
说到这里,他扭头一看,看了看李云,以及李云身后的一众马匹,忽然明白了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匾额,对着李云躬身作揖道:“是李使君李老爷当面罢?”
李云微微摇头,笑着说道:“我就是来住上几天,摘匾干什么?”
这下人毕恭毕敬,低着头说道:“李老爷,小人们只是听命办事…”
“老爷在信里说,让我们去订一个李园的匾额,小人下午已经去订了,不过时间太赶,要过几天才能挂上去。”
李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而是开口问道:“我有二百多匹马,这宅子能放得下吗?”
这下人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后宅不住人,肯定是放得下的,不过给牲口折腾几天,这园子也就毁了。”
“全都放在马厩里,定然是放不下的,马厩里最多能放下三十匹马。”
他想了想,低头道:“李老爷,我们卓家在城外,还有一块农庄,那里能放马,几百匹没有问题。”
李云想了想,回头对杨喜说道:“你留二十匹马在城里,其他的都送到城外的农庄去放着。”
杨喜低头应命。
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