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咋舌不已,低声道:“那咱们要是有个盐场,岂不是发达了…”
李云笑了笑,没有接话。
盐业的税收,在某些特殊时期,甚至可以占到朝廷总税收的半数以上。
兄弟俩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被邓阳押送到了李云面前,邓阳一脚踹在这胖子的小腿上,他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李云这会儿带着纯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两个眼睛,看起来颇为吓人,他目光幽幽的盯着这个胖子,淡淡的说道:“今天是盐商提盐的日子,他们买盐的钱在哪里?”
这胖子哭丧着脸,低头道:“好汉,盐商只拿着老爷们开的盐票,就能来盐场提盐,我们这些小吏,连个官都算不上,哪能见到什么钱?”
这个时候,大周还没有盐引制度,但是盐商们也不太可能直接抬着钱到盐场来买盐,因此这个胖子的说法,没有什么问题。
李某人眯着眼睛,冷笑道:“官老爷是官老爷的,县官不如现管,想要顺顺利利的提盐走,不得给伱些好处?”
这胖子跪地,满是惶恐:“好汉,好汉,小的手里,也就落个几十贯养家钱…”
“您抬抬手,饶了小的罢!”
李云大手一挥,喝道:“去他的住处搜!”
邓阳等人应了一声,扭头就走。
而李云一脚踹在了这胖子的后心,很干脆利落的把他踢晕了过去。
解决了这个胖子之后,李云又去清点了盐车,让人把那些前来提货的盐商,也给劫了一遍。
这些都是肥鹅,要不是李云现在的主业不是强盗,他都要把这些人统统绑到山上去,再勒索他们的家人一笔了。
到了后半夜,玉泉盐场的钱财,以及成品盐被打包在十几辆大车上,在一众官军绝望的眼神中,被押送上路。
而玉泉盐场的那个胖子官吏,这会儿已经香消玉殒。
一众盐商,也只剩下了一身里衣,被绑在了柱子上。
幸存的官军,同样被死死绑在了柱子上,动弹不得。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有盐场的盐户小心翼翼走了出来,查看外面的情况。
在几个官军的破口大骂之中,盐户才替他们解开了绳子,这些官军脱困之后,一路慌慌张张,去县城寻县令报信去了。
而这个时候,李云所部的一部分人,穿着寻常衣服扮成百姓大半返回越州,另一部分人则是假扮成盐商,以及家丁护卫,大摇大摆的沿着官道,朝越州而去。
不过他们赶着车,速度自然不快,而且盐车太过显眼,到了第三天盐车就被象山县的一众衙差追上,不过邓阳等人只是几轮弓箭,射杀了两三个衙差之后,就把剩余的衙差吓得魂飞天外,掉头就跑。
到了第五天第六天,明州的官军还没有来得及赶到,众人已经顺利的返回到了越州境内。
又花了两天时间,李云把这十几大车盐,安置在了城外靠近越州营的一处农庄之中。
等到这些盐统统入库,看着眼前白花花的成品盐,李云不由陷入了沉思。
李正在他旁边,笑着说道:“二哥在想什么?想这些东西派谁去出手?”
李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在想,还是咱们的老本行来钱快,要是能搞个铜矿就更好了。”
盐这玩意儿虽然好,但是毕竟没有铜来的实在。
因为有了铜,再搞个钱范…
李云甚至可以直接开始自己铸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