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在下雪天出门,以前的我,就像是玻璃罩里的玫瑰花,离开罩子就枯萎了。玫瑰花隔着玻璃罩被人观赏,我隔着玻璃罩看向外面的世界。”
年少时也有情况比较好的时候,她曾经回家住过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房间,却是她住得最安心的地方。
那年的冬天,雪停了,楚彦带着她出门堆雪人,她带了皮质手套,里面加了一层绒,围巾帽子把她围得就剩下一双眼睛。
其实她没有扒拉到多少雪,一整个雪人,她最多捏了一个头,然后两个人就回去了。
那个雪人整个冬天都没化,就这样站在院子里,楚玉知每次在客厅里坐着,透过落地窗就能看到它。
过完年她就又回医院了
第二年开春,医院门口的树发芽了,鸟也飞回来了,她想着那个雪人大概是化了吧。
之后的很多年,她都没有机会再在下雪天的时候出门,只能搬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飘雪,经历太早到来的生命倒计时。
现在玻璃罩被打破,她走了出来。
楚玉知放下汤碗,问道:“最高可以堆几米啊?”
秦邶风:“你想堆多高?”
楚玉知歪着头想,“浅浅堆个三米吧。”
秦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