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陛下,温德尔收起了脸上的桀骜,低眉敛目,“乐斯陛下是易至殿下的姐姐,收聘礼也名正言顺,且国库空虚……”
老陛下多年的老油条了,对于温德尔意味不明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他淡定的说道:“如果是为了国库才收的聘礼,该收,但,你该跟严贞说一声。”
温德尔看了严贞一眼,理直气壮,“明面说了她还会给我吗?”
“……我看起来很小气吗?”严贞摸摸脸,虽然因为瘦,脸看起来有点刻薄,但是,也还好吧,她觉得这张脸也还行。
温德尔又不吭声了,如果不是老陛下,他一句话都懒得说,他高昂着头颅,眼神清冷孤高。
“既然是我的聘礼,难道不是该给我吗?”易至站到温德尔的眼前,“皇宫里谁不知道我跟那女人的关系不和?我死也不会把聘礼交给她,至于国库,关我什么事?她作为帝国的君主,不会连一个小皇子的聘礼都要吞吧?”
严贞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易至说的没错,而且树是你偷的,不是我自愿给的,你之前偷的树都放哪里了?赶紧交代,不然,我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温德尔扭脸看他,似笑非笑,“军事法庭?你敢吗?”
他眼角余光看着老陛下,声音和表情都分不清他的情绪,“倘若你敢的话,也不至于躲在这里不挪窝。”
被鄙视了——
严贞斜眼,举手打了个响指,‘窸窸窣窣’的从房子的四面八方响起,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声音之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那些过来吃早饭的工人。
忽然,一个工人指着围墙,“那、那、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顿时吓呆当场,只见围墙上一根根紫红色的的藤蔓高高的扬起,没有再进一步,在半空中飞舞,仿佛屋子里有什么屏障阻止了它的进入。
“是异植!”
老陛下大喝一声,提高了警惕备战。
严贞笑道,“别紧张,都是朋友。”
老陛下嘴角抽了抽,你管那带毒的玩意儿叫朋友?
严贞手指点了点,让老陛下看看他脚底下。
老陛下没有防备,低头,冷汗就下来了,一根细小的紫红藤蔓趴伏在他的脚边,乖乖巧巧的摇晃。
“它在跟你打招呼。”严贞说。
老陛下:“……你好、”
紫红藤蔓摇了摇,似乎在回应,它爬到严贞跟前,蹭蹭她裤脚。
严贞蹲下摸摸它光滑的枝干,点了点它身上的刺,“能收起来不?”
老陛下无语的看着,真当异植是家养的吗?你让收就收?
下一秒就被打脸,紫红藤蔓真的把寒光森森的尖刺给收起来了。
严贞满意的笑笑,指着温德尔,“你去把他绑起来,他偷了我们的树。”
紫红异植一听,整根藤蔓都绷直了,围墙外面的藤蔓也仿若长了眼睛一般,齐齐掉头直勾勾盯着温德尔。
瞬间,温德尔浑身的毛炸起!是被杀气包围的感觉!
温德尔夺门而出!
紫红藤蔓紧跟其后。
‘噗噗’还没追上,藤蔓就率先射出无数根毒刺,扎的整面墙都是,然后,墙被腐蚀了——变得坑坑洼洼。
严贞:“……”
这算不算杀敌自损一千?
等严贞追出去的时候,她整个别墅都被紫红藤蔓给裹住,铺天盖地一点都见不得光,顶上最黑的那一团应该就是被抓住的温德尔了吧。
看着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工人,严贞连忙让紫红藤蔓收敛一点,起码不要整个别墅都裹住这么兴师动众。
又一阵‘窸窸窣窣’,藤蔓撤走,院子里只留下一个裹成人形模样的紫红茧子。
严贞上前踢了踢,“喂,只要你说出树放哪里了我就放你一回。”
没人应声。
严贞用了点力气,“你说话啊?别装死人!不然我直接让你变成死人!”
还是没人应声。
严贞抬脚狠狠踢上去。
易至拉住她,“你踢的是异植,他应该感觉不到疼吧?”
严贞扯出一根紫红藤蔓放在他肩上,然后轻轻打了一拳。
易至‘嗷’的一声疼得脸都扭曲了。
“喂喂——没那么夸张吧?我只是轻轻地一下——”
易至蹭到她身边,委屈巴巴的鼓起嘴,“你帮我揉一揉就不疼了。”
严贞:“……”她就说嘛,藤蔓能够泄力,并不能帮她增强力道,以她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把人揍哭呢?
忽然,紫红藤蔓一处的缝隙逐渐扩大,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窜了出来,直飞天际,眨眼就不见了。
“……他、这是逃走了吗?”
易至点点头,“温德尔的速度很快,只要他有心想逃,没人能够追得上他。”
“连你乌鸦的兽体也不行吗?”
易至果断摇头,“不行,我追不上。”
易至突然看向老陛下,“父皇,温德尔在你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他有什么弱点您该知道吧?”
“知道啊,有一种草可以让他走不动道,不过这种草是稀有物品,目前科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