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靳,你清醒一点,如果说没离婚之前,我是你的人。”
“我不否认。”
“现在,我们只差一本离婚证了。”凌浅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顾息靳低头,看着她脖颈间醒目的吻痕,全然没听进去凌浅说的话。
额前的碎发挡住他猩红的双眼。
他猛地在凌浅白皙的脖颈间,那醒目的吻痕上再次吸上一口。
凌浅背脊瞬间绷直,后背渗出冷汗,这样失去控制的顾息靳,她是第一次见。
心悬在喉间,不敢说一句话。
一般在这种时候,顾息靳会不屑的放开她。
可今日却变本加厉,越发疯了。
贴在墙壁上的双手,轻轻颤抖着。
湿热的触感在颈间消失,顾息靳唇角微勾,得意地看着镜子里映出红褐色的作品。
凌浅淡淡扫过镜子里的画面。
她整个人被顾息靳牢牢扣住,像一只提着木偶线的玩物一般。
她不明白,从监狱出来之后,顾息靳就变着法的羞辱她。
离婚本就是他想要的,为什么她愿意离婚后,他还要这样变本加厉的羞辱她。
她不懂。
顾息靳视线落在她那张慌乱的脸上,丝毫不在乎她颤抖的身体。
捏着下巴的松开,轻轻放在她肩上,往下一压。
本就颤抖的身体不堪重力,双腿一软,双手挂在头顶上方,扯的生疼。
双腿半弯着尽力支撑着。
额前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眼眶内扯出的泪水打转,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顾息靳双眸晦暗,盯着她半刻,慢慢逼近她。
混着酒精的檀香味,此刻在鼻尖,没刚才刺鼻。
湿热的鼻息越来越近,在顾息靳将要吻下来的时候,凌浅皱眉把脸别过去。
顾息靳幽深的双眸一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想要再次吻下去。
凌浅摇晃着脑袋,想要躲开他的吻。
可奈何,她挣扎的越厉害,捏着下巴的力道就越重,下巴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一般。
“顾息靳,我恨你。”凌浅咬着牙,瞪着他。
顾息靳对上她的视线,看了很久,好像想从她的眼神里,探究出什么。
拇指磨搓着凌浅唇边,指尖感受到一丝潮湿,视线落在脸颊旁,移至眼尾。
心口一颤。
她哭了。
顾息靳恢复了理智,松开扣住她的手腕,急忙松下捏住下巴的手。
轻轻抬手想要拭去凌浅脸上的泪,而后又收了回来。
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低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凌浅那张慌乱害怕的脸。
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啊!
凌浅趁他松开之际,手扶着墙走到房门前,准备开门出去。
正欲推开房门的手臂被人拽住,凌浅立马松开,往角落躲去。
顾息靳刚才就像一个要发疯的狮子一般,牢牢盯着她,像一个马上要被他撕裂吞入腹中的猎物。
他拉开门,看着凌浅,眼尾发红,喉头哽咽,“这里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
话落,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凌浅双手环抱在胸前,脚下一软,瘫坐在底板上。
一袭乌黑发亮的卷发,不知是在摔在床上时被弄乱,还是被顾息靳牢牢抵在墙时,由于挣扎揉成一团,乱糟糟散在脑后。
她垂头,把头埋了下去,任由身后的卷发四处散落。
双肩颤动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她不明白,之前追顾息靳的时候,屡屡受挫而伤心。
如今,自己选择放弃了,可顾息靳依旧不肯放过她。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空荡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克制着的抽噎声,和泪水滴在底板上的水声。
顾息靳在这间房里,羞辱她的种种浮现在显眼。
她缓缓抬头,把眼泪擦干。
双手撑着墙壁站起身,径直走去浴室,把全身上下洗干净,换上衣柜里的衣服。
站在镜子前,把卷发搭理好。
些许发梢扫过那深褐色吻痕,刺痛着凌浅的双眼。
凌浅想起,吃完晚饭后,顾息靳把她逼着墙角处,也曾在她的脖颈间吻过。
只是那时她只顾得挣扎,以为只是在脖颈间轻轻一吻。
想来,这个吻痕从她再走进顾家大门时就已经有了。
凌浅脑海里闪过一道光,她瞬间明白,为什么在她刚进门时,赵曲钥如此坚定,是她勾引的顾息靳。
恐怕那时,赵曲钥就看到她脖颈间的吻痕。
老太太走过来时,落在她身上异样的眼神,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凌浅双眼发红,嘴角抽搐着,咬紧下唇,沉声道:“我恨你,顾息靳。”
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会被赵曲钥打。
美其名曰要送她回家,不过就是想要借此再次羞辱她。
凌浅把摔在床上的手机,放在床头。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