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没多久就没了力气,每天进食量就只有一点水和面包,根本没有多少体力能支撑她跑很远。
蒙在眼前的黑布遮挡住全部视线,双手并未来的及解开。
男孩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往前跑,她步步紧跟,生怕跟掉一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开,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用尽,支撑不了多久,再这样下去不仅她会被抓回去,帮她的男孩也会被抓。
凌浅挣脱开男孩的手,“你快跑,我没力气跑不动了。”
男孩拽住她的手腕,坚持道:“没事,我们一起,肯定能逃出去的!”
她再次甩开男孩的手,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多,听起来不止一人。
凌浅压着嗓子吼道:“你听不懂吗?我不需要你救,你滚呐!”
男孩没再拉住她的手,停顿了会,面前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她站在原地,双腿发软整个人摊坐在地上,绝望地喃喃,“让你走你还真走啊。”
凌冽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吹散了她所有的希望。
这次没逃出去,下次恐怕再也没办法逃了,他们只会把她关的更严,看的更紧。
歹徒吐了吐口水,骂道:“呸!小妮子,你真能啊,一个人也能解开绳子跑出去!”
一股子酒气铺鼻而来,这人应该就是第一个发现她逃跑的那人。
也许,也许趁他喝醉,自己还有机会逃跑,凌钱又重新燃起希望。
她手撑在地上,站起身,冲着身后的人喊:“是啊,我一个人也能逃,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都抓到你了,你还能跑哪去!”歹徒嘲讽,手往前一抓,空空荡荡。
凌浅抢先一步跑了出去,歹徒继续追赶。
身后被拽住,整个人提了起来,“我劝你安份点,不然老子在这就给你办了!”
浑身一颤,他不是要拿我换钱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子馋你身子好久了,长得漂亮,又是富家女,年纪小,肯定还是个雏,老子在这把你办了能有谁知道?”
双脚落地,明明接触到了地面,但身体还是不停颤抖。
“你老大说了不让你碰我!”凌浅颤颤巍巍地喊出声。
男人轻笑一声,“在这,我老大又看不到。”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头被迫往上仰,粗糙的指腹顺着脸庞一直往下滑落。
“而且,你又看不见,到底是谁,办了你。”邪恶的声音充斥着耳旁,
黏腻的舌尖抵着她苍白的脸颊,酒气混着恶心的喘息声让凌浅一阵反胃。
被钳住的下巴生疼,她挣扎着但那人的力度并未减轻分毫,反而越来越重。
她挣扎着一脚朝着正前方踢了上去。
捏着下巴的手被松口,男人闷哼一身,凌浅知道自己应该踢对位置了。
趁着间隙,迈腿往前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胡乱赌一把。
额头中央抵着冰冷的器械,凌浅停下脚步,这触感和形状,好像是枪。
凌浅听到脑袋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断了。
“给老子老实点,再乱跑乱踢,信不信老子崩了你,然后再、上你。”男人猖狂地说着。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浑身战栗。
明明预想过很多种情况,但她没有预料到,他会有枪刚好喝醉酒。
没人知道他会不会按下扳机,开枪,凌浅不敢冒这个风险。
额前的枪没有收回去,依旧低着她的头。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声和两人的呼吸声,之前身后那急速的脚步声早已消失不见。
此刻,她孤立无援。
抵在额前的枪往后缩了下,冰凉的触感消失,应该是逃过一劫。
一阵轻微声响,下一秒,枪又抵了上来,心脏猛地一缩,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刚刚他说的话,不是吓唬、恐吓,而是他真实的想法。
凌浅整个人浑身发毛,颤抖不止,双腿发软,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怕,她动一下,面前的人就开枪。
一阵风声略过耳旁,与刚刚呼啸在耳边的都不同。
她整个人被推了出去。
“砰!”枪响声划破黑夜。
凌浅整个人一颤,顺着坡滚了下去,不知滚了多久,昏了过去,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那响彻天际的一声枪响。
那原本应该打在她额心的子弹,并未落在她身上。
“啊!”凌浅尖叫着醒来,浑身是汗。
这个梦她做个很多次,之前每次做这个梦都会断掉,可这一次却如此完整,如此清晰,好似自己就是那个被绑架的女孩。
她手顺着胸口,喘息急促。
她一直被这个梦困扰,之前也问过父母,他们只是说她做噩梦了。
可谁会一直做一个同样的噩梦。
凌浅回忆着梦中的细节,尖锐的耳鸣是她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
果然,只要是看见枪、听见枪声她都会耳鸣,连回忆梦里的情节都会这样。
她双手摸着手机,在枕头下找到,才发现自己在卧室里躺着。
凌浅挠着头,自己不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