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恐怕一开始对自己就没什么好印象了,刚才看到宁正岩的那副嘴角,恐怕就觉得他们姓宁的都是来攀附权贵的。
宁知醒很厌恶这种局面,可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陆南栀有些心疼,此刻也只能笑着宽慰她:?“别忘了,你可是谁也不怕的宁知醒,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宁知醒抬眸冲她笑了笑,可刚一咧嘴,就扯到了嘴角疼痛的地方,火辣辣得像被灼烧一样。
薛宴这边将老太太送到了门口,又被叫到车上小坐了下。
“我记得你五年前,就谈过一个女朋友,就是这位宁小姐?”车里光线昏暗,老太太神情看不太清楚。
薛宴“嗯”了一声后,没再多说。
“这位宁小姐的确好看,估计有不少男士追求吧,薛宴,你真的要娶这样的女人做薛家未来的女主人吗?”
老太太今天是特意观察了的,可以说这个宁知醒,很多做派都是她很不喜欢的,这样的人不够温柔,不够端庄,甚至……连个,像样的家教都没有。
薛宴从烟盒里掏出一只烟,夹在指尖,眉眼紧皱着:“奶奶是觉得,她不合适吗?”
老太太立刻给予肯定:“不论是家世,还是为人,我觉得都不适合。”
尤其是她坐过牢的经历,老太太常年在老宅休养,很少过问外面的事情。
五年前,当得知那个小女朋友离开薛宴的时候,她还松了口气,不知道这女人消失,竟然是去了监狱。
薛宴终于忍不住,打开车窗将烟点燃:“奶奶,她坐牢的这件事,并不能代表她的人品,其实当时……”
老太太并不想听:“她坐牢的原因不是重点,这件事既已发生了,那么一切都不可能了。”
末了,她又抬头看向薛宴:“别忘了,容瑜还在国外,如果她回来了,又要如何?”
薛宴不再说话,只能闷头抽烟,他从来没有这样烦闷过的时候。
老太太不再给他施加压力,车内陷入沉默。
一支烟抽完,那烟头的猩红也消散不见。
薛宴下车,招呼司机出行慢点,和奶奶隔着车窗,他面色依旧沉着:“奶奶,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改变心意的。”
车子缓缓驶出,老太太终于长叹一声,像是要把心头的浊气全都发出来:“王瑞,你说薛宴这个性子,是不是太像他爸爸了?”
王瑞坐在一旁,干笑了两声:“这少爷的确是像他父亲,可以前的薛老板,不也是如此吗?”
老太太心情更觉沉重:“他走得那么突然,把一大家子交到我的手上,可是薛宴他父亲……”
老太太又沉沉叹气,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继而道:“我总不能再看着薛宴再走他父亲的老路,这个宁知醒,你帮我多盯着点。”
老太太难得发出一次命令,瑞叔只得应下。
晚宴即将结束,陆南栀只得先将宁知醒暂时丢在休息室,出去送宾客。
叶颖从门口出去时,见陆南栀身边没有宁知醒的身影,她满意勾起唇角。
上次公司出现了资金问题,据说是有人举报,他们公司的财务问题,但好在有冯淮安的出面,一切都迎刃而解,花了些钱和时间,能不去坐牢,很划算的一笔买卖。
但是……这个麻烦她很清楚,是谁造成的。
“陆小姐,宁知醒不是您的朋友吗?她怎么不见了?”叶颖故意上前问道。
陆南栀知道,这人总是找宁知醒的麻烦,她对叶颖客气又冷漠:“知醒有事先回去了,叶小姐如果想见她的话,我可以帮你约她。”
叶颖微微笑着:“见她就不必了,就是想给宁知醒一个提醒,薛家的位置,是我们谁都高攀不上的,如果她妄想嫁给薛宴的话,就劝她别做这个梦了。”
刚才薛家老太太对宁知醒什么个态度,叶颖可是都看在眼里了。
她这种身份,连陆家都不愿意接受的,更注重人品身家的薛家,更是不可能会看上她。
陆南栀神情瞬间冷了下来:“叶小姐,他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只要一想到宁知醒被薛家嫌弃的模样,叶颖就心里高兴:“也是,我当然说不上什么话了,我也就是看看热闹而已。”
她得意离开,宁知醒再怎么得瑟,不还是靠了薛宴的关系,要是没有薛宴,她什么也不是。
叶颖走出宴会厅,想到身处国外的那个人,要是她回来了,那薛宴的身边,还能有宁知醒的位置吗?
这次慈善晚宴办得十分成功,陆南栀的很多画作都卖了不错的价钱,这些钱也全都如她所说,全都放入了救助基金里,甚至都有官方媒体报道。
而现场拍摄的视频和照片中,宁知醒的出现也引起很多人热议。
宁知醒回去之后,就把画挂在了卧室。
时间不早,她准备洗漱休息的时候,接到了薛宴的电话。
在听到他人在楼下的时候,宁知醒连拖鞋也没换,就直接冲下了楼。
小区里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男人就站在那片绿化带前,高大身材,像是冬日里的太阳,慵懒而冷淡。
她快速冲上前,一下扑到他的怀里,闻到了淡淡酒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