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后便松开手,却不料孟
时清变本加厉的靠在她身上,咳嗽不
停。
孟时清小心的揽过她的腰,轻声
道:“抱歉阿离,我感觉腿也有点疼,
站不太稳,劳烦你了。”
温离无奈道:“打不过下次就不
要打了。”
孟时清神色一凝,像是没听出她
话里头责怪的意思,黑眸闪了闪,声
音虚弱且闷听着有些发虚:“阿离说的
是,今日领教过容师弟的本事,容师
弟果真是青霞长老最钟爱的弟子,实
力在我之上。”
浮玉闻言面上浮现惊诧之意,好
半晌才同容阙说:“你可有受伤?”
容阙微微摇头,又恢复面无表情
那样。
可温离却从他的表情中品出一点
不一样的味道,是不屑又是嫌弃。
孟时清又狠狠咳嗽,仗着温离目
前没有推开她,抬着下巴向着容阙无
声炫耀。
容阙虽不明白他的炫耀什么,但
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出言嘲讽:“孟师兄
体弱,这才几个回合就败了下风?”
温离在心底疯狂点头。
孟时清受了伤,可这容阙除了衣
裳乱了点,余下什么也没变,书中所
写武力值最高的人也不过如此!
孟时清幅度极小的拉了拉温离的
衣袖,直接阻挡她有可能与容阙的交
谈,他将还在向外渗血的手抬起,低
着眉眼示弱:“血越流越多了。”
温离心想,你这流的我有什么办
法,难不成我说不流,这血就能不流
了?
但她还是害怕孟时清发疯,于是
频频看向浮玉,祈求她能帮着自己。
一边是温离疯狂示意,一边是孟
时清灼热的视线。
浮玉还是选择帮着温离,她问
道:“你房中可有金疮药?”
温离摇摇头:“没有。”
此时,孟时清出声:“我屋子里
有,阿离你将我扶过去。”
温离只好搀扶着他往回走。
容阙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
孟时清躺在竹床上歇息,浮玉替
他看了下伤口,见不算很深,但剑气
所伤的确严重,便问孟时清药在何
处,孟时清便转头告知温离放在偏房
的柜子里,让她去取。
温离倒不在意,点点头便往外走。
待她走后,容阙也跟着出去。
只是有屏风相隔,屋内二人都不
曾发现。
浮玉想起孟时清方才被打在地上
的模样,有些迟疑的问:“师兄,可需
要我替你把把脉,万一有何内.……岂
不是..……”
孟时清含情眼中载着一汪春水,
却不似方才那重伤虚弱,语气温和的
与浮玉打着商量:“待会儿阿离过来,
师妹你可否替师兄撒个谎。
浮玉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翘起,
偏面上还要故作淡定:“师兄先说说
看,若是对温师妹不利的话,我自然
不能欺瞒她。”
孟时清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
“对阿离倒不会不利,如若待会儿阿离
问起我的伤情,还望师妹莫要如实告
知与她。”
浮玉忍不住笑:“师兄说的这不
难,只不过我瞧着温师妹是棵不开花
的铁树,的确需要刺激一番。”
“多谢师妹。"孟时清温声道谢,
放在凉被之下的手却微微攥紧。
若是能博得阿离同情,就算是再
大的伤也是值得。
大
孟时清的偏房堆放的都是一些衣
物,并不紊乱,仅仅有条的放在该置
放的位置。
温离进门便蹲下身子按着孟时清
的意思将靠门的柜子打开,果不其然
瞧见里边放着的药瓶,正当她将药瓶
拿出时,下边柜子放着的一双金缕
鞋,引得她的注意。
鞋底还沾着泥土,泥已经干的差
不多了。
后山的记忆重新浮现,她清楚记
得当时身着黑衣、恶鬼面罩,手指长
剑差些取她性命之人,所穿那双鞋
子,便是这双金缕鞋。
她不可能忘记,也更不可能记错。
那日想要杀她的人怎么会是孟时
清!
温离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颤,既
然要杀她,为何动手到一半又突然放
过她?
温离缓缓起身,转过身时猛地扎
进了来人的硬挺的胸膛里,布料紧实
柔滑,是上好的蜀锦,靠近时还索绕
着淡淡的焚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埋入
其中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