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靳攸城刚送走客人,那边已经有人在小礼堂内聚在一起小声八卦了。
“你们刚才看到没,那个林初念好大的本事,竟然和胡氏家主都说得上话,一大把年纪的老爷子竟然被迷得当众失了态。”
“你说会不会是靳攸城故意安排的,如果能利用自己的女人和胡氏多一层牵扯,对他可是大有助益啊。”
“这可难说,谁不知道靳攸城是个睚眦必报的,自己的亲大哥都被他打断了腿送到了鸟不拉屎的非州,你还真当他会恋爱脑地迷恋一个女人那么多年。”
“原来表面的宠爱都是演出来的,利用她才是真的。”
当林初念挽着靳攸城的手臂
出现在小礼堂的时候,那些八卦的人瞬间闭了嘴。
他们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是太般配了,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不过他们都能肯定地预见,不久的将来,林初念一定会坐在迈巴赫里哭。
靳攸城带着林初念向坐在礼堂正中的靳老爷子拜寿。
赵姨早早就来礼堂为林初念准备了拜寿的茶盏。
那些女眷昨日还嘲笑林初念不过是靳攸城养在身边的一名情—妇,今日就见他光明正大的带着林初念给老爷子敬茶,心里都暗暗震惊。
要知道靳氏家教森严,一名上不了台面的情—妇是绝对没有资格向家主敬茶的。
靳攸城这么做,无非是在给林初念要一个名份。
尤其是靳家老夫人和几位姑奶奶,都注意到了林初念胸前那枚蝴蝶胸针,惊讶地认出那竟是靳攸城母亲的遗物。
原来靳攸城昨天当着众人的面骂林初念,都是演给那些旁系子弟们看的。
林初念举着茶盏躬身向老爷子敬茶。
“祝爷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靳老爷子犀利的目光扫过林初念,落在一旁的靳攸城身上。
二人之间的对视似在无形的角力,看似深水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最终,靳老爷子眉间一阵抽搐,败下阵下。
他老了,他在意的被靳攸城狠狠拿捏着,而靳攸城在
意的,他却动不得分毫。
比如眼前这个女人。
想想自己远在非州流放的嫡亲孙子,他不得不做出让步,给被靳攸城这个宠到心尖上的女人足够的体面。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从容的接过林初念敬的茶。
“听说你刚才不懂事冲撞了胡老爷子?”
靳博儒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却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林初念脸色平静,如实道:“并没有冲撞,是胡家爷爷将我认成了他已故的女儿。”
同样已是古稀老人,靳博儒虽然与胡恪寅暗中斗了半辈子,但骨子仍是惺惺相惜的,否则胡恪寅今日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和地位,宁
原门外下车亲自步行前来贺寿。
英雄惜英雄大抵就是如此了。
所以当靳博儒听到林初念的回答,也就没再说什么,低头默默喝了口茶。
同时也算默许了她在靳氏的一席之地。
所有宾客到齐之后,寿宴正式开始,林初念被安排在了靳老夫人和几位姑奶奶一桌。
一桌坐了十几个女眷,除了老夫人和五位姑奶奶,还有几位林初念对不上号的表姐和表嫂。
这时三姑奶奶靳婉珠不时的朝礼堂外张望,嘴里不住说道:“子衿怎么还没到,不会是班机延误了吧。”
子衿——
李子衿?
林初念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手中茶杯一松,应声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