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如今的情形,可能需得给您扎上一针,方能将此事糊弄过去。还劳烦太后娘娘忍耐一下。”慕岚风不紧不慢地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姜太后看着慕岚风手中的银针,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她颤抖着手,指向那根针,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慕岚风,你……你究竟想对哀家做什么?哀家警告你,可别胡来!”
“太后娘娘,不疼的……”慕岚风说着,手中的针扎了下去。
姜太后只觉眼前骤然一黑,旋即失去了知觉……
待她再度醒来之时,榻边已然站着几位太医,而慕岚风早已不见踪影。
“醒了,太后娘娘醒了!”王太医满脸惊喜,眼睛圆睁,猛地站起,抬手指向太后,声音颤抖。
“太后娘娘醒过来了!”太医院赵院使兴奋地双手紧握,身体前倾,脸上绽放笑容,眼如释重负。
“太后娘娘醒过来了,实乃天佑我朝!”章太医连忙跟着附和,满脸喜色,恭敬欠身,目光紧盯着太后,不自觉地轻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这该死的慕岚风,竟敢用针扎哀家?
姜太后微微睁眼,动了动身子,声音虚弱:“哀家这是怎么了?”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章太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后娘娘,您之前身体不适晕厥过去,臣等一直在旁悉心照料,如今您醒来,实乃大幸。”
太后微微颔首,四周环视一圈,眼中露出一丝不惑。
章太医等人见状,赶忙又劝慰道:“太后娘娘安心调养,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太后娘娘身体康健。”
“慕岚风呢?”姜太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
几位太医听闻此言,面面相觑,随后又一同将目光投向太后,脸上皆布满疑惑之色。
章太医满脸不解,向前一步,恭谨地问道:“太后娘娘恕罪,臣等实在不知您所说的慕岚风是何人?此人臣等从未听闻过呀。莫不是太后娘娘在昏迷之中梦到之人?亦或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太后娘娘对其如此挂怀?”
其他几位太医也纷纷点头附和,七嘴八舌附和起来,“是啊,太后娘娘,我们确实不知这慕岚风是谁。”
“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呢!”
姜太后闻言,心中愈发疑惑:“哀家说的是慕逊家的那个小丫头,名叫慕岚风!”
“哦——”赵院使微微眯起眼,似是努力搜寻记忆,片刻之后,他的眼睛忽地一亮:“太后娘娘,您所说的可是在那冬日宴当日,众人瞩目之下,从容不迫,挥毫泼墨,运笔如飞,片刻功夫,便一气呵成地作出了两幅佳作的姑娘,那姑娘确实惊艳众人、才情四溢!太后娘娘,您所说的慕岚风,可是这位姑娘?”
姜太后撇撇嘴,神色间似乎对赵院使的话不太赞同,但她也并未出言反驳。
“就是她!刚刚不是还在这里为哀家瞧病吗?”姜太后语气冷冷地问。
离床榻较近的章太医神色一紧,忙恭谨地让太后伸出手来,为太后诊脉。
“太后娘娘,您许是操劳过度,以至于陷入梦魇之中了。臣等可以确定,并没有什么慕岚风为您诊过病。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在为您悉心诊病啊!”王太医言辞恳切地说道。
梦魇了吗?
那可真是个可怕的梦!
姜太后还心有余悸,既然太医们都如此说了,那就顺着他们说便是。
不过她敢肯定那绝不是梦魇!
“那哀家这是怎么了?”姜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太后娘娘是劳累过度,患了昏睡之症,无碍,多多休息,好生调理几日即可!”章太医神色恭敬,语气沉稳。
一旁的王太医也连忙点头附和,脸上露出让人安心的神情。
赵院使则轻抚着胡须,微微颔首,肯定两位太医的诊断。
“哀家觉得好多了。”姜太后轻轻舒了一口气,神色略显疲惫,“辛苦几位了!哀家还想睡会儿,你们回去吧。让下人进来伺候。”
说罢,姜太后微微闭上了眼。
“是,太后娘娘。臣等告退。”几位太医齐齐躬身行礼,神色恭敬谨慎。
太医们鱼贯而出,一同出了寿康宫。
“慕府那五姑娘为何要这样做呢?明明治好了太后,却偏偏不愿意领这份功。真是让人搞不懂啊!”王太医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不解,低声嘀咕着。
赵院使微微敛眉,神色凝重,习惯性地伸手摸着胡须,一副看透却又不说透的模样。
他缓缓开口道:“这个姑娘的确是个奇人。她如此行事,是在给咱太医院留着情面呢,我们太医院啊,如今可实实在在地欠着她一份人情!”
……
御书房中,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案之后,神色威严。
皇后一袭庄重华美的凤袍,静静地坐在一侧,面带微笑,看着慕岚风。
“小丫头,你可当真想好了?这偌大的功劳,你竟一点都不想要?”皇帝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如炬,盯着慕岚风,再次出声询问。
小主,这个章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