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看着慕白樱这般模样,心中疑惑顿起。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白樱,有事可不许瞒着我!”
慕白樱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姜氏,仿佛一触碰到母亲的目光,那秘密便会被瞬间戳破。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母亲!
未婚先孕,对于未出阁的姑娘意味着什么?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若是被人知道了,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不仅名声尽毁,自己抬不起头,还会让父母家族蒙羞,使整个慕府声誉损害。
姜氏察觉到慕白樱的异样,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
她微微前倾身子,语气严肃地说道:“白樱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为娘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慕府的颜面算什么!”
慕白樱沉默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嗫嚅着说道:“母亲,我……我怀有身孕了!”
“什么?”姜氏闻言,如遭雷劈,她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说道:“白樱,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白樱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轻点了点头。
姜氏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跌坐在榻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过了许久,姜氏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慕白樱,眼神中满是痛心和焦急:“白樱,你糊涂啊!孩子是谁的?”
慕白樱低着头,小声道:“姜……姜表兄的!”
“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能这样!”姜氏气急败坏骂的道。
姜氏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心绪如麻。
“白樱,你记住这孩子不是你姜表兄的,是成王的!你可明白!”姜氏示意。
此时,慕白樱只能乖乖听从母亲的安排。
“母亲,还有一件事比较麻烦!”
姜氏看慕白樱的表情,知道又是比较棘手的事情,事已至此,也只面坦然对:“说吧!什么事?”
“紫云轩那小贱人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慕白樱恨恨的道。
“什么?”对于姜氏,这又是个晴天霹雳,“你当着她的面承认了?”
“当然没有,这种事女儿怎么能承认?只是她好像不信!”慕白樱如同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姜氏松了口气:“没承认就好,她若是敢乱说,就是污蔑你清白,我饶不了她!”
“母亲,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慕白樱埋头看着日益鼓起的小腹,焦急万分。
“有几月了?”姜氏询问。
此时再怎么责备女儿也于事无补了,只能积极想个补救的法子!
“月事已有两月未来了!”慕白樱小声道。
姜氏皱起眉头,心中快速盘算着,“两月……时间还不算太长,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拉起慕白樱的手,郑重其事的道:“从今日起,你就不要随意出无垢轩,对外称病,我想办法探探成王的口风,万不得已要委屈你了!当务之急必须先摆平此事!”
慕白樱眼中含泪问:“母亲说的委屈是何意?”
“听太后姑妈说,皇上有意让成王妃和你一起过门,只是年前没什么好日子,才一直拖着,我们要想办法先和成王接触上,正好冬日宴就是个好机会!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姜氏盘算着。
慕白樱心中不甘,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含泪答应。
姜氏母女俩刚说完,就听见院子里下人的声音:“相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姜氏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即刻转移话题。
姜氏坐在榻上,慕白樱站在她身后,假意为她按揉头部穴位。
片刻,慕逊就进了暖阁,看见这一幕,忙关切的问道:“夫人这是头疾又犯了?可看过大夫?”
慕白樱从榻边下来,轻轻欠身行礼,温婉大方,尽显优雅之态。
“回父亲的话,看过了,入冬以来,母亲的头疾反反复复没见好过,大夫说尤其不能受气,不然会越来越严重!”慕岚风眼眸低垂,温声细语,可那刻意的腔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相爷,不碍事,都说是老毛病了,快坐!”姜氏看了一眼,接着问道,“不知相爷过来是有何事?”
慕逊走到榻边坐下,慕白樱坐到了姜氏一侧,他捻了捻胡须,缓缓开口道:“皇上今年要筹备冬日宴,宴请了各部官员及官员家眷,要麻烦夫人着手准备一下!”
“所有家眷?”姜氏问。
“对,庶子庶女,姨娘都可以去!皇上说往年都没怎么办过,今年要办就办得热闹些,让能去人都去!”慕逊道。
姜氏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一旁的慕白樱也面露思索之色。
过了片刻,姜氏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便要好好筹备一番了,只是这冬日宴规模如此之大,怕是有诸多事务要安排妥当。”
慕逊点了点头,“夫人所言极是,此次冬日宴,关乎家族颜面,务必精心准备,那些庶子庶女和姨娘们,也需好生教导,莫在宴上失了礼数。”
姜氏应道:“老爷放心,妾身自会安排妥当,先让人去准备合适的服饰,再请礼仪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