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可真会夸人,妹妹我要是有那本事,还要大夫干嘛?”慕岚风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道。
姜氏冷哼一声,严厉呵斥道:“你少在这胡扯,你明知白樱没有此意!”
“母亲,我又不是大姐姐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她的想法?”慕岚风淡淡的道。
她一向善于把水搅浑,别人不让她好过,别人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你……”姜氏气得语塞,脸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了!
慕白樱心知不是其对手,边安抚着姜氏,边把矛头转向慕逊,她看着慕逊,眼中含泪,极度委屈,娇声娇气的道:“父亲,你看五妹妹嘛,把母亲气成什么样了?您可得为母亲做主啊!”
果然还是慕白樱的话好使,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儿委屈的样子,立即心疼起来,他先安抚着慕白樱:“夫人消消气,为夫会为你们母女做主的!”
言罢,板着脸转头看向慕岚风,声音低沉,极力压制住怒火道:“好好说话,你休要东拉西扯,拉扯别人!”
慕岚风抬眸,冷眼看着慕逊,眼中尽是失望,眼神犹如寒夜里的冷风,冰冷刺骨。
她是慕岚风,慕逊的心理比谁都清楚,可他还是任由姜氏母女诬陷她。
为此,他虽生气,却不作为。
这种行为在慕岚风眼中比姜氏母女更可恶!
慕逊被她看得心虚,不禁打了个寒颤!
“父亲,既然要我说,那我就好好说,请容我向王管事把话问完可否?”只一瞬间,慕岚风就恢复了平静。
“好,就让你问!”慕逊沉声道。
王伟此时冷汗如雨下,他不断擦着额头的汗,不时的把目光投向姜氏求助。
姜氏把目光移向别处,假装没看见。
“龙渊三年三月,王管事你纵容手下打死佃户,强占佃户妻女,佃户妻女不堪欺辱,投河自尽,你可记得?”
“同年五月,你又看上另一佃户的女儿,你想以同样方法打死佃户,可令你没想到的是那佃户本就身强力壮,又有一身武艺防身,你没占到半点便宜。于是,你又生一计,和当地官府勾结,陷害佃户偷盗,使其入狱,当天你就把佃户的女儿抢过来了,玩够了后,就把人家买到了烟花之地“醉月楼”你可记得?”
“同年九月,因年成极为不佳,春雨稀少,土地干裂,播种艰难。入秋之后,又是阴雨连绵,谷穗都发霉了,本就收成不佳,你还私自加租,中饱私囊,凛冬大雪,佃户无余粮下锅,饿死不少人,你可记得?”
“龙渊四年二月,你因赌博欠下赌坊一大笔银子,为了还赌债,在外放高利贷,你可记得?”
王伟身子一颤,强装镇定,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大人,奴才冤枉啊!这只是五姑娘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姑娘这是想陷害奴才!”
慕岚风冷哼一声,怒极反笑,道:“我既然能说出来,就有凭有据,有证人!我说的只是你干的坏事的冰山一角,其他的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五姑娘既然说有证据,拿出来呀,说谁不会呀!”王伟死鸭子嘴硬,还想赌一把。
“哼哼,王管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慕岚风说着,示意红音将证据呈给慕逊。
慕逊被吓得心惊胆战,若是这奴才真干了这么多坏事,光凭慕岚风说的这几件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好在外人都不知道天元庄是他名下的产业。
他可是一朝宰相,若是被人知道他手下的奴才干了这么多坏事,他非名声扫地不可!
慕逊翻阅着红音呈上来账簿,其他佃户的证词,还有放高利贷的欠据,越看越胆寒,他一把账簿拍在桌上,雷霆大怒道:“大胆奴才,你可还有话说?”
王伟顿时,面如死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哭丧着脸道:“大人饶命,奴才不是有意陷害五姑娘!”
“五年前,五姑娘确实病得不轻,已经到了气若游丝地步,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能救过来,是奴才在夜里亲手埋的,只是第二日去看时,五姑娘的尸身就不见了,当时想着定是野兽叼走吃了!就没再寻找!”
“你为何隐瞒不报?”
“父亲,你该不会是在说笑吧!他干了那么多坏事都不怕,更何况是死了个没人在意的庶女,而且还是病死的!”慕岚风冷眼讥讽道。
慕逊被怼的沉默无语,慕岚风说的没错,如此恶人,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小庶女的命呢?
姜氏脸色苍白,她知道王伟干了不少坏事,可没想到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慕岚风了解的清清楚楚,看在王妈妈面上,想包庇也难了。
此时,她只能选择沉默来撇清关系,以免受到牵连。
有人可不想让她撇清关系,还想等着她救命呢!
“父亲,就算如王管事说的,也只能证明我那可怜的五妹妹有活下来的可能,并不能证明此人就是五妹妹!”慕白樱道。
“白樱说的在理!”姜氏连忙附和道。
慕逊此时此刻,只想先处置眼前这个可恶的奴才,全没把姜氏母女二人的话听进去。
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