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早上天大亮的时候,大雨才慢慢停下,天空阴沉沉的。
林子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了小时候在醉春风的情景。
母亲晚上唱完歌回来,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酒,而她抱着小熊站在门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母亲一个人边喝边哭,她想走过去拥抱母亲,但是却怎么也迈不出双腿……
然后画面一转,是一个雨天,母亲精心打扮一番带着她去见出门,她们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发生了,母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林子期害怕极了,只觉得无数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她惊恐地抬起头,却发现抱着她的人变成了浑身是血的夏翛然……
“不!”林子期嘶吼着从梦靥中惊醒。
猛地翻身坐起来,林子期双手紧紧揪着身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房门被打开,林子期看过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哟,姑娘你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天一母亲走到床边,担心的询问。
林子期木讷地看着眼前这位又慈祥的老妇人,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而这位老妇人看着也面生。
林子期往后缩了缩,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您……您是?”
“是我儿子昨晚把你带回来的。”老妇人握紧住她的一只手,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又补充道:“我儿子就是天一。”
刚醒来,林子期脑海昏昏沉沉的还没缓过来,听见老妇人一提气天一,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她记得昨晚自己是在雨中淋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天一就出现了,把浑身湿透的她带回了家,后来……她好像就晕倒了。
林子期点点头,绷着的一根神经放松了下来,“原来您是天一前辈的母亲啊……”
林子期低垂着头盯着他满是皱褶的手,那双手的温度仿佛从手掌传到了她的心上,让她觉得异常的温暖和安心。
“来,先喝点水。”天一母亲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她。
林子期接过水杯,点了点头,“谢谢伯母。”
“别这么客气,叫我梅姨就是了。”黄双梅依旧是一脸的慈祥,看着林子期喝完了水,又接过水杯。
房门这是被敲响,紧接着房间被打开。
一身居家服,盯着两个黑眼圈的天一走进来。
“天……天一前辈。”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林子期有些窘迫。
“醒
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天一双手插兜,站在床边。
“没有,很好,谢谢天一前辈。”林子期又看向黄双梅,十分抱歉,“梅姨,昨晚给您们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别放在心上。”黄双梅是个耿直心细的人,见林子期没什么大事了,他们肯定有话要说,于是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下面还煮着粥,我去看看,文轩,你照顾一下小姑娘。”
黄双梅走出卧室的时候,顺手将们带上了。
“文轩?”林子期疑惑地看着天一。
“我的本名叫谢文轩,天一是我的一个笔名。”天一解释道。
“这样啊。”林子期恍然大悟,“谢文轩,好名字,和您很配。”
天一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子期看向天一,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天一前辈,真不好意思,我……”
“没事。”还没等林子期说完,天一就开口了,“就当我还你的人情。”
“呃……好吧。”林子期扶了扶额,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问,“现在几点了?”
天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差五分钟,十点半。”
十点半了!林子期想起什么,一把掀开这被子下床,“天一前辈,昨晚谢谢你,我
先回去了。”
天一挑了一下眉,上下打量着她,“穿成这样回去?”
林子期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上松垮垮地穿着一套长袖的睡衣,看款式和色彩,应该是天一母亲的。
林子期尴尬地把最上面的扣子扣上,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天一的声音传来。
“顾海逸来过了,刚离开不久,说是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离开时说如果你在他回来前醒了,必须等着他回来接你。”
“逸哥知道了?”
天一没说话,也没点头或是摇头。
林子期被他盯着有些头皮发麻,四下看了看房间,“天一前辈,您有看到我的包吗?”
天一顿了一下,然后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拿着林子期是手机回到了房间。
“你的包打湿了,里面的东西也都侵了水,我妈帮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包还挂在阳台上晾。”天一将她的手机递给她,“你看看手机还能不能开机。”
昨晚雨那么大,她在雨中坐了了那么长时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可幸免的包里肯定也是一滩水。
林子期道了句谢谢,接过手机,发现手机屏幕里都是雾,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林子期按下开机键,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然后又黑屏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