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见她还没有收拾东西,知道她还在为夏翛然让她写五万字的感想而生气,姜黎安慰说:“别气了,昨天的讲座学校录有视频,学校网站上应该有,去看看吧。”
“我才不要看那个鸟教授的讲座呢。”林子期倔强地翘着嘴,心里把夏翛然骂了个遍。“你先走吧,今天下午没课我再坐会儿。”
“你呀,别待太久了记得去吃饭。”姜黎了解她,知道她就是嘴硬,待会肯定会去看的。
走到教室门口姜黎又转过头来提醒道:“星期三上午有夏教授的课你别再迟到了。”
“好,知道。”
只要下午没有课林子期一般都会在教室看会儿书,这是他大一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也为她拿奖学金奠定了基础。
看了看周三要讲的内容,又预习了一下明天要上的《宏观经济学》,等回过神来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三点了。空旷的教室寂静无声,林子期呆呆地望向窗外,这个时节学校的桂花正开得灿烂,一吸一呼,鼻尖缭绕着浓浓的花香。
记得小时候外婆经常会做桂花糕给她吃的,妈妈也会做,可是还不等自己学会,她们·····
林子期闭上眼揉揉太阳穴,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教室。
a市城中心的一家老年疗养院。
林子期提着刚买的桂花糕和一些水果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窗前,侧着脸,林子期站在门边看不清她是否闭着眼。
林子期推门而入,老人听见声音,回过头,一双眼睛深深陷进眼窝,看见她笑了笑,露出仅有的几颗牙齿,说:“小怜,你来了。”
林子期露出苦涩的笑,回应道:“嗯,我来了。”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她走过去抱住老人,叫:“外婆,我来看你了。”
“小怜,你叫我什么?”老人皱眉,问。
林子期抬
起头,鼻尖一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妈。”
老人笑着抚摸着她的头,看了看门边,又皱着眉问:“子期呢?她怎么没来。”
“今天星期一她上课呢,不过子期让我带来了您最喜欢的桂花糕。”说着打开刚买的糕点,拿了一小块喂到她嘴里。
老人慢慢地吃着糕点,笑得合不拢嘴,“呵呵,她最近好吗?学习怎么样?周末的时候带她来看看我,怪想她的。”
“都好,她也很想您,改天我让她来看您。”林子期深吸口气,别过头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推您到花园散散步吧。”
“好。”
这家疗养院的规模很大,环境也不错,花园里树木环绕,假山遍布,最重要的是医疗水平不错,能让她放心。
当然,与之对等的是这里每个月几大千的疗养费。
“小怜啊,你什么时候给妈带个女婿回来啊?你等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林子期默默地推着她往前走,听着她的话,没有打断,就像以前一样,她叹口气自顾地说:“就算是为了子期你也应该再找个,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妈,您别担心,我挺好的。”林子期把轮椅刹车固定住,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子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说:“子期也会很好的,您现在只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粗糙消瘦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您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吃饭有胃口吗?变天的时候膝盖疼得厉害吗?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给护士说……”
夕阳西下。
老年人的身体很容易疲惫,再加上外婆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黄昏的时候吹起了风,怕她着凉,林子期便推着老人回到病房。
晚上医生照例来查房做检查,林子期站在一旁,看着
那些放在床头她叫也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
每次来,感觉医生为外婆检查的时间都在增长,服用的要剂量也一次比一次大。
等都检查完了,林子期跟着一直负责外婆的李医生走出了病房。四十多岁的一个妇女,亲切温和,从林子期外婆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负责她的病情。
“她现在的情况还算好,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李医生翻看着手里的病例,手里拿着笔刷刷刷地记录着,然后又抬起头来问:“她今天有认出你吗?”
林子期苦笑着摇摇头,自从母亲去世,外婆的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再加上年轻时候落下的疾病,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为止她还依旧活在过去,活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伤心,不用去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了。
“外婆就麻烦李医生您多费心了,有什么事请您及时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相比周末,周一晚上的“醉春风”人大概少了三分之一,算是比较轻松的。
林子期一走进酒吧就看见敖晨坐在吧台边上,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歪着头看着调酒的赵小飞。
“来了。”见她走过来,敖晨向她挥挥手。
“嗯。”林子期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去了,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