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楚玄知的话给惊住了,陵颐皇帝这么张狂? 凤皇后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这么不给自己颜面,还敢辱骂自己得了失心疯! 她被气得小脸一阵青白变幻。 “楚玄知,你莫要太嚣张了,胆敢侮辱母后!”南阳太子看不过去了,他这个人最大的致命弱点就是凤皇后。 他是个十足的孝子。 今夜楚玄知屡次侮辱自己就算了,还敢对母后不敬重,这无疑就是踩中了他心里底线。 “这里是南阳,不是陵颐任由你撒野。”南阳太子正要往前一步,却被凤皇后拉住了手腕,他疑惑地看着凤皇后,对方却是冲着他摇了摇头。 楚玄知来南阳做客,要是不明不白死在了南阳,边城外几十万大军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到时南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事儿划不来。 “陵颐皇帝,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救人所以着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本宫身为东道主,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凤皇后很快就维持住了脸上得体的笑容,抬起脚往上走,来到了南阳皇帝身边:“皇上消气,远道而来毕竟是贵客。” 在凤皇后的安抚之下,南阳皇帝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佯装什么都发生过:“很多事可能都是误会,大家何必斤斤计较呢。” 言下之意,就是让楚玄知别再揪着义兄丢失的事不放了,南阳也不计较凤紫鸢惨死的事情。 两两相抵了。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姜云絮简直惊呆了凤皇后的厚脸皮,身份尊贵被人羞辱还能这样不痛不痒的转圜局面,换做是自己,她肯定做不到这样泰然处之。 她迷妹般的表情看向了楚玄知,却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眼神望着自己。 姜云絮愣了片刻,摸了摸脸颊,她这副脸颊对方还能认出来自己? 这事儿也太惊悚了。 一定是巧合。 楚玄知不着痕迹地朝着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只是她教给他的,姜云絮被对方的好眼力折服了。 忽然就想起一句话,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 此时的姜云絮丝毫不怀疑这事儿发生在楚玄知身上,他肯定能认出来。 不及多想,只见楚玄知弯腰坐了下来,奴仆已经重新搬过来干净的椅子,摆上了瓜果和点心,地上的狼藉也极快地被收拾妥当了,一切又恢复了井然有序,好似刚才的剑拔弩张并未发生过。 当所有人都以为楚玄知是被凤皇后的气势压迫住了,南阳的文武百官都在沾沾自喜,甚至还在嘲笑曾经的战神也不过如此。 “战神虚名不过如此。” “纸老虎罢了,还敢在南阳撒野,不自量力。” 姜云絮却看见了楚玄知嘴角翘起的笑意,她知道战神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头南阳太子眼看着楚玄知熄了怒火,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那,指尖在把玩一只果子,他也不禁勾唇冷两声。 然,就在此时从外面进来个侍卫,衣着有些破旧,脸上还挂着伤痕,就这么突然闯入。 “皇上,八百里加急。”侍卫喘着粗气报。 南阳皇帝的眼皮忽然跳了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抬手便让报信的侍卫凑近些。 “说。” “秦越皇帝御驾亲征,带着几十万大军来找南阳报仇,点名道姓要让太子殿下血债血偿。” 轰隆一声,这话就像是一击闷雷炸在了南阳皇帝和凤皇后的耳边,尤其是凤皇后,险些就坐不住了,连忙追问:“只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三日前,秦越已经开始攻击南阳西北边,咱们死伤无数。” 秦越在西北,湘雅在东边,陵颐又在西边守着,此时的南阳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四面楚歌。 且所有人的目标一致对准了南阳太子。 “报!” 又传来了一声报告。 不过这次却不是南阳的侍卫,而是陵颐的侍卫,凤皇后一看心里咯噔一沉,根本来不及阻挠就听陵颐的侍卫扯着嗓子说:“报!启禀皇上,秦越皇上派人给您送了口信,邀约您一块攻打南阳。” 话音落,文武百官不淡定了,立即就炸毛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连秦越都来凑热闹?” “秦越不是咱们的盟国吗?” “还不都是因为周王被射杀么。”说话的人一边说还不忘抬头看向了南阳太子。 诸位在心里忽然觉得南阳太子是个惹事精,杀了秦越周王,又杀了湘雅皇帝,如今还掳走了陵颐皇帝义兄,桩桩件件哪个不都是因为太子招惹来的。 凤皇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立即对着南阳太子使了个眼色,是要他退下。 这边南阳太子刚有了动作,楚玄知便嗤笑一声:“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该不会是要上战场迎敌去吧?” 几乎一瞬间南阳太子就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南阳太子身上。 南阳太子硬着头皮又重新坐下来,他目光和楚玄知迎上:“孤是被冤枉的,不论湘雅皇帝还是秦越周王,都不是孤的手笔,真凶另有其人。” 听这话,楚玄知忍不住讥笑出声,笑眯眯反问:“空口无凭,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