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借着萧府的名声做一些表面上的文章罢了。没有了萧家这棵大树,清芊姐姐想要与吴老二那样的人物做成交易,可不那么简单。”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各怀心思,有些事情我们亲自出面并不合适。吴老二此人黑白两道皆有门路,刚好能为我们所用。这一次的合作若是成功,未来的好处还将源源不绝。”
袭香闻言,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贴近了些许。
“小姐还打算继续和吴老二保持合作关系吗?听说那人性格极为火爆,而且他经营的赌坊下面,据说隐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秘密,那些赌客见了他就像老鼠遇上了猫。”
“火爆?”
魏知莺内心暗暗一笑,这世间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懂得“狠”字的含义了。
前世在江湖上的她,有着“铁娘子”的称号,心肠之硬,手段之辣,无人不晓。
随后,她将地契交给了清芊,并布置下一步计划:“商铺的事我就不直接参与了,也不宜借用萧家的名义,你去联络大舅,让他帮我挑选几位可靠且精明的掌柜,我要让这些店铺焕发新生。”
清芊接过地契,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小姐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开设脂粉铺、首饰铺、杂货铺以及当铺?”
魏知莺沉思片刻,“脂粉铺自然是要开的,不过不能再沿用旧的商业模式。首饰铺、杂货铺和当铺也得创新经营策略,具体方案我还在琢磨,一旦成型就会告知大家。”
“奴婢对于经商一窍不通,这些重要的决定还是由小姐您和大少爷、夫人共同商议为好,奴婢只管跑腿传递消息。”
清芊轻笑,转身欲去,“那我这就去请大少爷过来。”
话音刚落,魏映蓉带着侍女清墨步入房中。
清墨在老夫人那里虽只是二等丫鬟,却因见多识广,对正房小姐魏知莺并没有太多畏惧之心。
她进门便语带讥讽:“有的人自己灵珑玉叶,连个茶杯都拿不稳,还要连累旁人受罪。说到底,若真被烫伤,还不是怪自己粗心大意?”
“清墨!”
魏映蓉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摇头轻语,“妹妹并非有意,是我自己不小心,怎能责怪于她。”
魏知莺冷冷旁观,心下盘算着这对主仆又在上演何种戏码。
“小姐就是因为心太软,才会总被人欺负到家门口。”
清墨嗤笑道,“她让你受罚禁足,你却还巴巴地为她送药。一个药罐子,身上多一道疤或少一道疤有什么分别?将来还有哪家愿意娶你这病弱之躯回去?”
魏知莺的耐性终于达到了极限,眉头一挑,语气不容置疑,“袭香,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言辞不当的后果。”
袭香挽起袖子,几个干脆利落的巴掌下去,清墨立刻面露愕然,整个人踉跄后退,捂着肿胀的面颊摔倒在地,嘴角隐隐渗出血丝,“你你敢打我?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魏知莺面色淡漠,目光如寒,“即便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也仍旧是个丫鬟。丫鬟该有的本分不可忘,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不妨再说一遍?”
清墨的眼中满是不甘与嘲讽,“你这个废物!听不见更好,自讨苦吃!”
魏知莺轻拍双手,眸中寒意更甚,仿佛正在审视一具尸体,“魏安,你都听到了吧?”
突如其来的魏安令清墨心中生寒,他的目光锋利,似是从刑场上走来的行刑官。
她慌忙拉住魏映蓉的衣角,向后退却,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你们你们想怎样?”
“当然是挖了你的眼睛,封了你的嘴,再堵上你的耳朵。”
袭香恶狠狠地说着,她的声音尖锐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如同一只表面温顺实则锋芒毕露的小兔子,随时准备用它那细小而锋利的爪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放心,魏安家里世代都是行刑官,他们的手底下自有分寸,不会轻易夺走你的小命。”
她的话语中带有一丝冷嘲热讽,仿佛在玩味着一种残酷而精致的幽默。
“姐姐,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魏映蓉紧张地揪紧了衣角,指尖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中既有惊恐也有难以置信。
“清墨怎么说也是老夫人派来的,我们怎能这样对她?”
“映蓉姐姐此话差矣,既然老夫人将清墨给了你,那她就是你的人,她的行为自然也要由你负责。”
魏知莺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但这笑容背后隐藏的却是不容置喙的权威和冷酷,“如果你无法约束自己的下人,那我只好代为管教了。至于贴身丫鬟,府里有的是机灵听话的,我可以为你向老夫人另外讨一个。”
随着魏安仅仅一个眼神的示意,清墨便被粗暴地拽出门外,院子很快就被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填满。
魏映蓉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纸张一般苍白,心中涌动着对魏知莺如此狠绝手段的震惊与不信。
作为侯府中的千金,她自幼体弱多病,在外祖母的安排下独自居住在偏僻的院子里。
身边的乳娘与丫鬟,都是母亲精心挑选的心腹,她们的存在常常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