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于我母亲的事,我并没有查到真正的真相。”简夕想了一下措辞。
面前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太极。
“您的说辞我也不是第一天听说了,但是我这边查到的,确实暂时和叶敬修先生无关。”简夕神色不卑不亢。
话落,叶槐冷笑了一声,嘲弄看着简夕:“你确定你不是为了金钱和权势,心甘情愿当叶敬修的走狗?”
“我不是!”简夕定定道,“如果说前钱,我和我丈夫自己挣得就够我们的开销,我实在没必要为叶敬修做什么,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罢了。”
比起之前的柔顺,简夕也不再步步退让。
“呵。”叶槐发出不屑的声音。
他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冷淡道:“所有想要巴结叶家家主的人都这么说。”
“叶先生!”
简夕用冰冷的眸光回敬:“虽然我是小辈,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被你随意侮辱,我清楚你们对叶敬修颇有微词,但你们的怒火,不应该发泄在我身上。”
“这脾气倒是像你母亲温若云!”叶槐用词更加激烈。
半晌,他又道:“说吧!叶敬修让你来的真正目的,你们都知道,叶家一直以来都是叶敬修只
手遮天,来问我的意见,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人脸上的笑意很冷,也很讽刺。
简夕疑惑叶敬修当年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往事已经封尘,她只能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波澜不惊道:“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这个,我和叶敬修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亲密无间。”
叶槐没说话。
他盯着简夕看了很久。
简夕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坦然对视。
片刻后,叶槐叹了口气道:“也罢,不管是不是,反正你是温若云的女儿。”
“叶先生……”简夕敏感扑捉到他话里的关键信息,“您能和我说说,叶家的旁系都认识我母亲吗?还有当年,你是不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槐抬头看了简夕一眼,面容苍老。
“当年叶敬修、温若云、云芳苓三个人之间的孽缘,基本上两家互相都知道,不过后来又加了一个云枫。”
说到往事,叶槐感叹道:“叶敬修想要权势,和云家大小姐订了婚,可他依然和温若云纠缠不清,云家和叶家的长辈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不管直系还是旁系,长辈们肯定是反对的。
叶家家规森严,
叶敬修被叶家太祖的人打了个半死不活,之后还是叶敬修的父亲叶鸿义把他给带了出来。
出来之后,叶敬修就彻底和温若云断掉了联系,并且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和云芳苓的婚讯。
“你母亲当年也就你这么大,你们长得很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我女儿因为跟她是同学,关系密切了一点,后来还收留过落难的温若云。”
也正因为对温若云的点滴之恩,他们这一只旁系在那场叶敬修亲自带来的浩劫之中,保了下来。
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叶敬修对温若云的爱究竟有几分。
爱或者不爱,都如此折磨。
“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可以去问我女儿叶灵。”叶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当年的事情,还是在为死去的温若云。
对他来说,温若云就是一个无辜的平民女孩罢了。
简夕心中一阵轻颤,深吸了两口气,才认真看向叶槐。
“我母亲的死并不那么简单,据我调查,第一波暗杀我母亲的人在动手之前就被命令停止了行动,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刺杀我母亲的暗卫之中出现了叛徒,才导致了我母亲的悲剧……”
叶槐神色一阵变幻,这种内部消息简夕凭
个人力量不可能查到。
突然,他灼灼凝视着简夕:“你丈夫是谁?”
“我丈夫是……霍盛庭。”
简夕想要得到真相,就不能隐瞒太多。
叶槐面色又变了变,手上一松,整个人倒在椅子里又哭又笑:“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简夕直觉不对,咬着唇看向叶槐,片刻才问:“叶先生,您是知道一些什么吗?”
“你丈夫现在在哪?”叶槐反而来了这么一句。
见他目光急切,简夕也便飞速回答道:“医院,养伤。”
叶槐整个人紧绷的神经一松,再看向简夕时,眸光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你可能不知道……叶家和霍家,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叶槐缓缓道来……
在整个旁系里,叶槐算是和嫡系走的最近的一家。
他也和当时叶家的家主叶鸿德关系不错。
叶敬修争夺叶家继承人联合族内元老以及各大帮派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残杀,叶鸿德妻子被逼惨死,大儿子被挑断手筋脚筋成了残废,势力损伤巨大。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叶家的各派势力见状纷纷投靠了叶敬修。
叶鸿德被逼无奈逃离了y国。
叶槐曾暗中探查过好友叶鸿德的下落
,十几年一直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