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正在逗孩子的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捏了捏小熙熙的脸颊,同一旁的爱丽丝小姐交谈。
叶敬修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竟然有这样的事?”
霍盛庭沉默了一会,长长的叹息道:“这还能有假吗?如今说起这件事,是想问叶先生有没有什么头绪,毕竟叶先生手下能人众多,倘若查到了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还要向人家登门致歉才好。”
这话说的,就老阴阳怪气了。
可是作为“被得罪了”的叶敬修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和被冒犯的意思,而是一脸惊讶的说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早知应该派我的人去接你们才对。”
霍盛庭笑容,淡淡地说道:“您是长辈,怎好劳烦您?对于是什么人手,我已经有了头绪,等回头。就会找对方讨要一个说法,看看究竟是我哪里得罪了人家。”
叶敬修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那好,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霍盛庭露出了一个假笑:“那就先谢过叶先生了。”
简夕在旁边都有些听不下去,觉得这两个人真是够可以的,不管哪个都是绝佳的演员,明明都恨不得对方立刻消失在这
个世界上。
简夕在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要不要跟叶敬修说一下有关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已经有其他的端倪显现。
不过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刚刚浮现了一瞬,就又立刻消失。
她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好。
一是不想再把叶敬修再牵扯进来,因为她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管他和母亲当年再怎么样,他毕竟有自己的生活。
再一个就是直觉,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最好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具体是什么理由,简夕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概还是来源于内心深处那一丝对于叶敬修的怀疑吧。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落下了帷幕之后,再告诉他吧。
叶敬修的任何念头也已经影响不了自己了,因为她毕竟已经下了决心,不管母亲当年的死究竟是如何,跟霍盛庭终归是没有关系的。
最重要的是她爱他,他还是他们两个人孩子的父亲,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
简夕觉得自己其实有些自私,因为她想,如果是母亲的话,肯定愿意自己过得更幸福吧。
以前理解不了母亲为什么拼死也要生下自己,可现在从他也有了孩子之
后,就能够对那种感觉感同身受了。
因为她作为一名母亲,也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也全部都捧到自己的孩子面前。
就在简夕逗弄孩子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来敲门,说她手上的伤该换药了,于是简夕遍和房间里的人知会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护士一起离开了。
另一边。霍盛庭和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天太极,最后叶敬修终于正色道:
“其实我并不愿意夕夕和你走的太近,因为她母亲当年的死和你们霍家脱不了干系,你们霍家就是当年杀死他母亲的凶手。”
如果简夕之前没有跟霍盛庭提起过这件事,如今叶敬修突然这样说,他恐怕会大受打击,大惊失色。
可是走了简夕的事先透底,如今再看,霍盛庭就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终于来了的感觉”。
霍盛庭原本想要反驳叶敬修,揭穿他,因为他真的很厌恶这个打着亲人的名义来拆散了他的夫妻二人的男人。
可是他心里又清楚,现在并不是揭露双方底牌的最好时机,于是……
霍盛庭微微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随后他摇头,一脸冷静的说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叶先生,请
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是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霍盛庭打算演一场戏,演一场按着叶敬修内心剧本所走的戏。
霍盛庭的演技不错,他的反应正是叶敬修心中所预料的那样。
即便如此,叶敬修的眼底仍闪过一丝杀意:“我并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他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夕夕很看中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曾经有这样的事发生,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不信,可以回头去问你的父亲和祖父。”
话虽如此,但是各种曲折只有叶敬修自己知道。
“夕夕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然你以为她之前的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和她在一起,除了折磨她,没有别的好处,试问,又有哪个人能和自己杀母仇人的儿子和睦相处呢?”
霍盛庭却道:“叶先生,虽然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能够理解,但是恕我直言,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叶敬修眯了眯眼睛,随后笑开了:“我言尽于此,也并没有逼迫的意思,想必你如此爱夕夕,也不希望她为难吧。”
霍盛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也的确是我们两个人之
间的事情。”
现在他们几个人仿佛拿错了剧本,霍盛庭是那个被恶婆婆刁难的小媳妇——恶婆婆软硬兼施,想要拆散他们夫妻二人,总是背着自己的儿子给儿媳妇上眼药,向儿媳妇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