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将余梦雅扶了起来,愤怒道:
“简夕,梦雅是你表姐,你怎么能逼她在这么多众人面前给你这个妹妹下跪?简直大逆不道!
就算梦雅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大可跟我和你奶奶说,也轮不到你用私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霍盛庭刚想开口,却被简夕拉住胳膊,阻止了。
这是简家的私事,她不想霍盛庭跟个市井泼妇一般见识,杀猪焉用宰牛刀?
简夕上前一步道:“余老夫人,您哪只眼睛看到我逼她了?”
余老夫人一噎,但很快反应过来,大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不逼她,她还能自己给你下跪?”
来的路上,余梦雅早就把事情大概
“嗯,就是她自愿的,我说过她可以不用跪的。”简夕云淡风轻道。
众人纷纷点头。
简夕的确说过余梦雅可以不跪,录音发到网上就行,这话没毛病。
“什么?”余老夫人被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梦雅,是不是这样?”
余梦雅流着泪道:“奶奶,如果我不这么做,表妹就要对余家不利,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呜呜……”
余老夫人气的嘴唇发抖,上次余梦雅在订婚典礼上被侮辱就跟简夕脱不了干系。
这次又欺负她
的孙女,今天不把简夕好好收拾一顿,她妄为余家主母!
余老夫人对简老夫人狠狠道:“姐姐,看看你养的好孙女,就这么欺负自家人的?当我余家人都死了是不是!”
简老夫人被自己妹妹这么怒怼,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她本就不喜欢简夕,越发觉得是简夕的错。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跟余老夫人认错!”简老夫人怒斥。
简夕不卑不亢道:“是余小姐和慕小姐动手在先,孙女自认没有做错,为何要认错?”
余老夫人面怒狰狞道:“你就是个惹事精,如果你不到处乱跑,别人又怎么会找你麻烦?”
听到这话,简夕只觉得可笑,嘲讽道:“余夫人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受害者遇害,您不去谴责罪犯,反倒责怪受害者不该到处乱跑?
女孩被强,您不谴责强j犯,却怪女孩不该穿裙子?
看到家暴,您不责备家暴者,反倒责怪妻子没有能力哄丈夫开心?
您这种谴责受害者心理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照您这种说法,所有施暴者、犯罪、所有做了错事的人都没有错,都是受害者自找的了?
那我现在如果扇您一耳光,是不是也怪您到处乱跑,自作自受?”
“你……”余老夫人被噎得脸色
青白交加,“你这是狡辩!你欺负梦雅算什么受害者!”
简夕轻轻勾唇,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被欺负了就不该换手?法律还将个正当防卫,到了余老夫人这里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您还真是大型双标现场!”
余老夫人无话可说,只能拿出长辈的威严,怒声呵斥:“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简夕挑眉:“余老夫人为老不尊,我又何必佯装恭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别人欺我一分,我必十倍奉还,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
“你,你……”余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抖着手指着简夕,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憋得老脸通红,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她再不顾什么豪门仪态,扬手一个耳光就朝简夕脸上扇去。
一个老婆子,简夕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她正打算躲开,身前却多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霍盛庭一把握住了余老夫人的手,霸气侧漏。
余老夫人被霍盛庭周身强大而冰冷的气息震得一惊,抬头对上霍盛庭那双寒潭般的黑眸。
心,不由一凛。
霍盛庭盛怒之下流露出的尊贵气场,比平时要强得多得多,带着久居高位的睥睨之姿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优雅矜贵,高不可攀!
众人暗暗惊愕。
霍盛庭明明被罢免了总裁之位,为什么他无意间显露出的气场、神态却比之前更加高贵神圣?
鼠目寸光如余老夫人,又怎可能往深里想?
她此刻只在乎怎么教训简夕,怎么找回余家的面子!
余老夫人气得目眦尽裂:“好啊,你还想打我是不是?”
这种老婆子最是难缠不讲道理,而且到处乱嚼舌根。
虽然知道霍盛庭应付她们轻轻松松。
但真被这老婆子出去乱说,就算毫无作用,也怪恶心人的。
简夕握住霍盛庭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霍盛庭自然明白简夕是为他着想,他也不想她为难,冷冷松开了手。
余老夫人蹬蹬蹬踉跄后退几步,刚刚心中的骇然这才稍稍褪去几分。
霍盛庭刚才身上的气势简直比霍家老爷子当年还要更加威严凌厉。
但那又怎样,她吃过的盐比他们走过的路还多,以为她年纪大了就好欺负是不是!
余老夫人调转矛头,对简老夫人挑拨道:“姐姐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